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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向來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想要改變整處的風水,說難也並不難:只需找到極凶之物壓在關鍵陣眼之處

葉長生巡查的視線倏然在某一處停了下來。

那是一塊已經有一半被埋進土里的血玉,露出的部分約有一節尾指指節大小,通體暗紅,在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瑰麗而又陰冷的光。

他陡然打了個冷顫。

賀九重察覺到了葉長生不自在的動作,皺皺眉頭:「怎么了?」

葉長生指了指那玉,意味深長地道:「血玉形成本就不易,便是最普通的血玉都需要隨著亡人在地底下陪葬幾百年,你猜這種色澤純正,屍寒迫人的又須得多少年?」

實際上,就這么一小塊玉,估計得要讓數位女子死後帶去陪葬,再含在嘴里藏上數千年,吸取無數怨氣才能結出來。這改陣的人真的只是為了養一個傀儡就這么破?嘖嘖,如果真的是,那還真是壕氣沖天,好大的手筆!

將這么個至邪之物壓在「休門」上,再吉利的陣可不也得變凶么!

葉長生突然便能明白為什么這個鎮子所有的氣運都並不流通了,感情這個法陣不僅僅只是想借靈脈的運道埋玉的人這是想要趕盡殺絕,將整個鎮子的氣運全數轉借過去啊。

嘖嘖,這真是,心狠手辣啊心狠手辣!

葉長生蹲下來看著那塊血玉,嘆一口氣:幸好這凶陣成型至多不過半年,若是再長久一些,怕是這整個鎮子上的十萬百姓全都要死於非命。

從口袋里將所有的符紙都掏出來,揚手撒到空中,用匕首在手上拉開一道血口,只見血液噴濺在那些符紙上,只見那些符紙吸了血,竟只散發出一陣微弱的光,在休門里撐了不足眨眼工夫便又滑落了下來。

葉長生眸色微沉,側頭看一眼賀九重,湊過去靠在他腿上蹭了蹭,「親愛的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賀九重冷冷地望他一眼,沒多話,卻是將指尖一劃,給他在血玉周圍劃出了一個小小的結界。

葉長生看著賀九重口是心非的模樣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覺得有些有趣,沖著那頭帶著些興味地瞧了一眼,隨即又挪了回來,將還尤滴著血的手伸進休門陣眼處去取血玉。

當他指尖方碰觸到那血玉的一刻,卻見那暗色的玉倏然顏色變得鮮亮起來,它如同一只嗜血的獸,開始瘋狂地從他手上的傷口處開始吸食鮮血。

陰冷的屍寒隨著傷口拼命地往四肢百骸里蔓延,葉長生眸色很沉,扯了脖子上掛著的玉石也握在手中。嘴里低聲反復地念了些什么,隨後只見那翠綠色的玉石驀然散發出一點溫潤的光,而一旁因為吸了血而顏色鮮亮起來的血玉在那溫潤光澤的壓制性又漸漸黯淡了下了來。

這頭正待松一口氣,但是緊接著,只聽「咔嚓」一聲,那塊他已隨身佩戴了十幾年的玉石卻突然應聲而碎。葉長生皺著眉頭看著手里已經碎裂成兩節的玉石和一旁終於徹底安靜下來的血玉,許久,嘆息了一聲,將他們進了之前裝著彈珠的袋子里。

賀九重偏過頭,視線落在他再次光榮負傷的左手手心上,眉心微不可查地一皺,出聲問道:「結束了?」

「結束了結束了。」葉長生單手從背包里翻出紗布和葯膏,笑嘻嘻的搖了搖手里裝著玉的袋子,「雖然害我碎了一塊玉,但是多了這么個極品,這次算是我賺了。」

從葉長生手里將紗布和葯接過來,賀九重嘗試著給他包扎了一下。試了好一會兒,看著被自己越裹越顯得糟糕的傷口,一揚眉,不耐地將紗布扯了,飯將自己的手覆在葉長生的手心上。暖暖的熱流順著他的掌心傳了過去,不一會兒再松手,卻見那頭手心里的傷口竟已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