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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深,一腳踩下去了半天鞋子都拔不出來。

葉長生頂著風雪按照約定去到程詩苗家里,為他們做了一場法事。

屋子里本就沒什么邪祟,他也就配合著程詩苗隨便折騰了一場。等到一套裝神弄鬼的程序像模像樣地走完,從程磐那里接到了結賬的支票,葉長生樂滋滋地拾完東西,是程詩苗親自將他送出來的。

「筱筱從w公司辭職了……她去參加了西部志願者的支教活動。」程詩苗抿了抿唇,望著葉長生似乎是想從他那里看出一點什么訊息來,「她說她要贖罪。」

葉長生揚了一下眉,似乎是有些驚訝,但除此之外臉上卻還是風淡雲輕的:「她有這么高的思想覺悟,不是一件好事嗎。」

程詩苗仔細地打量了他幾秒,見那頭的神色里沒能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稍稍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道:「筱筱跟我說了魘魔的事。葉天師,這世界上真的有魘魔的存在嗎?」

葉長生拉了拉手中裝著法器的行李箱,微微抬了眼望她,烏黑的眼里閃爍著淡淡的笑意:「信則有,不信則無。程小姐,那你信不信呢?」

「我」程詩苗將手握了握,神色有些掙扎,「兩個多月了,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她在那里呆了兩個多月,怎么可能還這么……」

她的聲音有幾分短促:「葉天師,筱筱她真的……」

話沒有說完,葉長生卻突然豎起食指往自己唇上比了比,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沖著那頭眨了下眼,聲音帶著干凈的笑意,聽起來顯得有幾分輕快:「世間上最難的事就是難得糊塗。程小姐,你不覺得現在的結果對你、對紀小姐來說才是最好的嗎?」

程詩苗看著葉長生的雙眼,許久,面色復雜地笑了一下:「謝謝天師,我明白了。」

葉長生點點頭,也不在乎程詩苗說的「明白」究竟是指的什么,他拍了拍從樹枝枝頭落到肩上的雪,對她道:「程小姐就送到這吧,我的人已經過來接我了。」

拖著行李箱出了小院子,葉長生揚了揚下巴示意了一下外面那個正站在路旁穿著黑色羽絨服的高大男人,又揚著笑朝她揮了揮手,眉眼彎彎:「對了,你的小說我看過了,里面的故事非常有趣。我很期待以後它除了出版以外,以後能再被搬上熒幕。」

程詩苗愣了愣,忍不住笑了。

她也沖著葉長生揮了揮手:「要是這本書真的能影視化,我會記得向導演推薦你過去試鏡的。」

「那可一言為定了。」

葉長生笑眯眯地應了一句,沖著她點了個頭,然後轉身朝著屋外等候已久的高大男人走了過去。

程詩苗站在院子里,遙遙地看著葉長生的背影,見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積雪走向那個過分俊美的男人。

也許是雪太滑了,他走到一半不小心踉蹌了一下,原本懶散地靠著柵欄的男人皺了皺眉頭,立刻幾步走過去將人摟在懷里幫他穩住了重心。

側著頭瞧他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男人似乎是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頭,但是好一會兒,卻還是伸手將他手里笨重的行李箱接了過來。聽著那頭嘰嘰喳喳地說著什么,嘴里漫不經心地應著聲,然後用另一只手牽著他,兩人一起緩緩地在雪地上走遠了。

程詩苗怔了怔,隨即感覺自己好像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眼底浮上了一點若有所思的色。

原先她在葉長生那里,還開玩笑說他是他的馴獸師……原來,他們是這種關系啊。

她蹲下身,隨手在地上抓了一團的雪放在手里,捏了一個小小的雪人。看著那丑丑的,連眼睛鼻子都看不分明的雪人,程詩苗卻不知道是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微微地笑了起來:以前她還不明白,網站里怎么會有那么多寫手熱衷於去描寫兩個男人的故事。

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確實也很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