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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生從之前的老同學那里輾轉要到了張思遠的手機號,但是不管撥打了幾次那頭都是無人接聽,無奈之下兩個人只能守株待兔,直接去了請貼上提到的辦婚宴的酒店里開了一間房,暫且先住了下來。

賀九重拿著房卡先回了房間,等了大約二十分鍾,那頭葉長生才又溜溜達達地上來了。走過去替他開了門,瞥他一眼:「在前台問出什么了?」

葉長生把門關起來,擺了擺手隨口道:「什么都沒問出來。」

賀九重微微挑了眉,似乎是覺得有些稀奇:「原來也有你問不出來的事?」

葉長生偏頭看他一眼,理直氣壯地道:「我是神棍,又不是刑偵隊的人,逼問這事兒可不是我老本行。」說著,又微微彎著唇笑了一下,「不過,什么都問不出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就是另一種消息嗎?」

賀九重勾了勾唇道:「看樣子你的朋友這次遇上了不小的麻煩。」

「誰知道呢。」葉長生聳了聳肩,走到床邊仰躺了下去:「我學藝不,『水鏡窺人』也就只能看到些支離破碎的場景,不過好在那頭看起來還算是活蹦亂跳的。」

說著又側躺過來,單手支著臉望著正朝自己這邊走過來的賀九重,沒心沒肺地笑道:「反正婚禮也就在明天了,到時候過去看看就明白到底什么情況了。」

賀九重走到他身邊坐了,垂眸望他:「那現在呢,你准備做什么?」

葉長生在床上打了個滾,伸手撈過手邊的枕頭往腦袋下一墊,臉不紅氣不喘地:「這么好的天氣,除了睡午覺我們還有什么別的選擇嗎親愛的?」

賀九重似笑非笑:「上次天氣不好的時候,我記得你似乎也是這么說的。」

「對啊。」葉長生理直氣壯的望著他,「我覺得所有的天氣都特別適合睡覺。」

賀九重望了他許久,勾了勾唇意味深長地道:「你當年如果拿出這股休息的勁頭去跟在那個天師身後好好學習法術,現在也不至於連個『水鏡窺人術』都用不純熟。」

「別亂說,當年我跟在師父後面學術法的時候,用功得就差沒頭懸梁錐刺股了!」葉長生聽到賀九重說到這兒,舉起爪子提出抗議,憤憤不平道,「我學藝不那是因為他老人家死的早,沒來得及把所有本事交給我,所以我才混得這么慘的。」

那頭聽到這話,猩紅色的眸子里笑意玩味,雖然沒作聲,但是看起來便是不信他的狡辯的。

「真的!」葉長生像是回憶起什么,眉頭微皺著,神色似乎有些痛苦,「你不明白我的苦……我一直懷疑他是個施虐狂,就是看著別人倒霉就能獲得快感的那種!」

葉長生控訴著:「每次他布置了功課,只要我稍微怠慢一丁點,他就會抓厲鬼回來給我展示怎么凌遲一只鬼!那時候我甚至還不到十歲!」

賀九重聞言,神色略有一絲微妙,他低笑一聲玩味道:「你的師父這么聽你說起來,似乎也是個有趣的人。」

「不不不,作為被害者,我真的跟你保證那些絕對不是什么值得追憶的美好體驗。」葉長生拼命地搖了搖手,說完,又還嫌自己的態度不夠強硬似的皺著眉頭追著補充一句,「真的,你相信我!」

賀九重揚揚眉,也坐上了床去:「你說你父母雙亡後就開始跟著那個天師,那他死後呢?你就一個人住生活了?」

「怎么可能,那時候我才十歲,就算我自己願意國家也不同意啊。」

葉長生用手肘支著自己趴在枕頭上,一雙腿晃啊晃地往後輕輕勾著,臉上帶著點笑,但是神色倒是風淡雲輕的:「後來我被送去了當地的福利院哦,『福利院』就是我們這兒專門接受孤兒的一種組織機構,我跟張思遠,就是這次的那個倒霉的新郎,也是我還在福利院的時候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