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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肩,對她明顯像是推卸責任的話表示不置可否。

靠在椅背上想了想自己剛才開開心心地吃到的瓜,他望著秦潞對她先前提出的問題合理地進行推測:「你找我來是為了秦三爺的家產?」

秦潞隨手在床頭的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淡淡地應了一聲:「你可以這么理解。」

葉長生聽到自己的猜想得到了驗證,沒覺得有什么欣慰,面上倒是更顯得困惑了:「可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他攤了攤手,頗為無辜地,「我不覺得一個神棍能參合到你們這種豪門財產的爭斗當眾,比起我,你可能更需要一個律師。

我甚至從來都沒見過秦三爺。」

秦潞將點燃的香煙放在指尖夾著,眼眸半垂著,唇角微微一勾:「不,你見過。」

葉長生一怔,下意識地便想否認,但是一想到自己並不怎么靠譜的記性,稍稍頓了一下問道:「什么時候?我怎么不記得了?」

秦潞望著他,像是在回憶著什么:「秦家是黑道起家,但是我父親卻很早就覺得這樣繼續做著刀尖舔血的買賣沒什么前途,於是等他當家後,他就開始一直想要跟以前那些兄弟劃清界限。」

「不得不說,他也的確是眼光獨到,他做事果斷,手段又厲害,沒幾年工夫,秦家在x市成功洗白,也算是站穩了腳跟了。但是好景不長,沒幾年,我父親就突然生起了一場古怪的病,人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看起來像是中了邪。我們也看了很多家醫院,但是都不見好後來聽人說,我父親是讓人給下了降頭了。」

葉長生聽到這里,隱隱約約感覺自己似乎是想起來了點什么,只不過那記憶太過於模糊,一閃而過,細想卻又抓不住了。

那頭秦潞把手中的煙放在煙灰缸里按滅了,繼續道:「他就這么瘋了一個月,就在我們都已經有些絕望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個大天師。」

葉長生眨了眨眼,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這個天師該不會……是姓陸吧?」

秦潞看著他,問道:「你想起來了?」

葉長生抓抓臉,有些苦惱地道:「一點點吧。」

那時候他剛跟著陸呈沒多久,那頭走南闖北的都愛把他一並帶著。雖然說他現在學會的這些本事大多數也都是在那時候耳濡目染地學到的,但是對於一個擁有陰陽眼的孩子來說,那些驅鬼降魔的過程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值得讓他銘記的記憶。

只不過一說起「降頭」,葉長生感覺自己被封印的記憶好像又被打開了一點。

他只記得他當初見到秦三爺的時候,他的情況已經很差了。不止是秦潞所說的瘋瘋癲癲那么簡單,他全身都浮腫的厲害,整個人看起來已經充滿了死氣,如果不是遇見了他師父,大概不出兩天人就該完了。

嗯,他有限的腦容量能把這么久遠的一件事記起來,除了因為中了「降頭」的人他這么多年見得實在是太少了之外,更是因為當年陸呈為了鍛煉他,硬是讓他親手將秦三爺眼睛里的蠱蟲拔除的記憶太過於刻骨銘心。

這么多年了,他已經忘了那個倒霉的被下降頭的秦三爺長成什么樣,但是那只蠱蟲在自己手心里扭動的滑膩惡心感卻還是讓他現在想起來還不由得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秦潞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我父親得救之後,一直十分感激陸天師。後來陸天師離開的時候,我父親送了天師一塊紫龍佩你見過嗎?」

葉長生眨眨眼,遲疑地道:「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兒?」

秦潞起身走到他面前,壓低了聲音望著他道,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里銳色逼人:「那塊紫龍佩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