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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賀九重才垂眸看了看葉長生開口問道:「你又看見什么了?」

葉長生轉過身來仰著面望他一眼,道:「你沒看出來么?」

賀九重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到了他的身側:「看出來什么?」

葉長生比劃了一下肚子的方向,然後眯了下眼睛道:「那個女人肚子里最開始懷著的可是一對龍鳳胎。」

賀九重微微一頓,隨即若有所思地道:「你是說,那個女胎已經死了?」

葉長生微微垂著眸子看著自己攤子上的擺設,指尖在桌子的一角上輕輕摩擦了兩下,聲音沉沉地:「不僅僅是死了,她是在還未成型的時候就已經整個兒都被旁邊那個男胎吞噬了。」

賀九重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古怪的事,唇邊帶了點興味的笑,揚了揚眉道:「這聽起來倒是有趣。」

「你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葉長生道側頭瞥他一眼,對於他唯恐天下不亂的言行表示深深的唾棄,「雙生子其中一方氣勢運道都格外霸道些這不奇怪,但是霸道到都能將另一個胎體本身都吞噬下去了倒是稀罕。」

又嘖嘖一聲,搖了搖頭嘆著氣道:「能在還未出生的時候就蓄了這么霸道的氣運,又沾染上了一份血債,也不知道到底這份因果之後天道要他怎么償還呢。」

賀九重問道:「你給那女人的那張符紙?」

葉長生坐下來,托著下巴側頭望著他:「雖然說效力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但是如果她的丈夫真的願意幫她承擔一部分來自那個孩子出生時形成的煞氣,那最低程度地想要保住性命倒也不難。」

說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符紙,仔細地裁剪成了合適的大小後,然後靈活地讓那符紙在指間翻飛,不一會兒一只巧的紙鶴就躍然在了他的掌心。

微微偏了偏頭,笑眯眯地對著那頭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賀九重的視線掠過那只紙鶴,最後又落在了葉長生的眼睛上。伸手在他的發梢上捻了捻:「賭那女人的丈夫會不會喝下那碗符水?」唇角似有若無地勾了一下,聲音里帶著些漫不經心的笑意,「長生,你知道我從來都是支持人性本惡論的。」

葉長生將掌心的紙鶴舉起來放在自己眼睛的高度看了一會兒,而後掀起眼皮朝著賀九重睞去:「那這樣看來,我們的賭約是繼續不下去了。」

賀九重笑了一下,將葉長生上下打量一圈:「你不是說你很喜歡『人』嗎?」

葉長生眨了眨眼:「對啊,我喜歡。」將手中的紙鶴輕輕地往上一托,便見那原本還只是一個物件的紙鶴眼睛的地方閃爍過一點紅光,陡然就像是活了一樣,在空中晃晃悠悠地撲騰了兩下,然後便驀然往上飛躍了起來。

那紙鶴飛到了半空中,便漸漸地變成了半透明的模樣,它慢悠悠地四處盤旋了一會兒,然後像是終於找到了方向,晃晃悠悠地便朝著之前那對母女離去的方向飛了過去。

葉長生將放在那紙鶴身上的視線了回來,再望著賀九重,理直氣壯地道:「但是我也從沒有否認過人性丑惡的那一面。」

他坐在來,伸手拿著筆在紙上慢悠悠地寫著那一撇一捺,聲音笑嘻嘻地:「有善,有惡。存在先進包容也不缺乏落後愚昧。擁有這么多復雜的特質,這才是人嘛。」

賀九重眉心微挑,對他的說辭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