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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下了面子,先是不可置信,隨後待反應過來,一時間不由得又臊又急。雙手絞著手上拎著的包包的帶子,面上雖然不服氣,但是這會兒卻也不敢再說話了。

飯前吃了個用來開胃的瓜,圍觀群眾葉長生和秦潞都表示十分滿意。

尤其是秦潞。

作為與崔國勝從父親那輩開始就建交的相處了近二十年的朋友,秦潞對於他現在娶的這個小了他自己將近一輪半的何嫻佩一直都非常看不上。

沒學歷、沒文化也沒能力,對外不能陪著去商場打拼,對內不能安安分分地做一個賢內助。唯一的可取之處也就是還算年輕漂亮。

剛懷著孩子嫁給崔國勝的時候,何嫻佩雖然已經野心勃勃地開始計劃著如何擠進上流富太太們的行列,但至少表面還知道裝裝樣子,看上去也還是算得上低調內斂。

但是等她幾個月後生下了崔陽,穩固了自己崔家女主人的地位之後,何嫻佩便覺得自己已經站穩了腳跟,瞬間便開始變了張臉孔,見天兒地抱著兒子,換著法子地開始作天作地。

秦潞本來就看不起這種憑著肚子上位的女人,只是平日里因為她一沒犯在自己手里,二又礙著崔國勝的面子,才一直沒好多說什么。

所以這會兒好不容易地突然近距離看著她吃癟,心情不由自主地便愉悅了幾分。

眼見著氣氛僵得令人覺得有些不適了,終於看戲看夠了的秦潞那邊才微微往後挪了一下,將身子靠在椅背上,啜著點笑意看著一旁的崔國勝打著圓場道:「行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崔總也別為了這么點事壞了興致。」

說著,又拿起手機,翻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沒多久便被那頭接通了,秦潞對著那頭「喂」了一聲,笑著開口便問道:「聽說剛剛大廳里你最寶貝的那副油畫被個孩子毀了?嗯,嗯……我知道你那畫來的不容易……」眼皮子微微抬了抬,掃過那頭的崔國勝和何嫻佩,「是啊,那位大師的真跡二十萬我都覺得便宜了。」

「只不過,那個孩子是我朋友家的小公子,我這也不能不管。要不這二十萬你就先記在我的賬上,到時候結賬我一並付了就行。」

「行,好的好的,那就這么說定了,實在是麻煩你了。」

冷靜又利落地將事情處理結束,了電話再往那女人的方向看了看:「行了,去把孩子接回來吧。」

何嫻佩見秦潞那邊輕描淡寫地就將二十萬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忍不住地就撇了撇嘴:「干什么要給錢,不就是一幅畫嗎?開口就要二十萬,怕不是想錢想瘋了。」

秦潞聽到這個話,掀了眼皮朝著面色尷尬的老朋友揶揄地看了一眼,伸手從煙盒里夾了一支煙抿在嘴里點燃了,似笑非笑:「崔太太以前沒接觸過這個階級的生活,眼皮子淺了點也沒辦法。這用二十萬換人家油畫大師的一幅真跡,人家酒店還真不算訛你。」

「你該慶幸這酒店里掛著的畫還沒夠上畢加索、達芬奇的水准。」吐了一個漂亮的煙圈,眸子壓著眯了下,聲音里帶著點意味深長,「不然的話,就那一幅畫,就算要你傾家盪產也不一定賠得起。」

何嫻佩自從嫁入豪門之後,最怕的就是被人對自己的家世評頭論足。這會兒驀地被秦潞戳到了痛處,一張臉瞬間就憋了個通紅。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什么立場,下意識地就往崔國勝那頭望了一眼。

但是那邊卻像是不怎么高興,沉著張臉朝她望過來的時候,帶著一點警告:「你還站著干什么,木樁子似的。還不趕緊把陽陽帶上來,你沒看到所有人都在等你們兩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