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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讓我思考一下我到底應該向你說些什么吧。我現在累的腦子里全都是一團漿糊呢。」

賀九重半抬著眼將他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圈,隨即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在經過葉長生的時候身後在他的頭頂上輕輕按了一下:「那就去整理。我在房間等你。」

葉長生感受著按在自己頭頂的那只手的溫度與力道,在原地坐了好一會兒,跟去卧室拿了換洗的睡意然後去了浴室。

他這一個澡洗的尤其的長。

閉著眼感受著溫熱的水從花灑里噴灑在身上時那種仿佛能沖動一切疲憊的感覺,不知道過了多久,緩緩重新睜開眼,吐了一口濁氣將水關了起來,隨意地將身上的水珠用毛巾擦干了,套著干凈的睡衣趿拉著拖鞋又回到了卧室。

卧室里頭賀九重只開了床頭的一盞小燈,他閉著眼斜靠在床頭,小燈淡黃色的光線在他臉上打出好看的光暈,將他那略顯冰冷的面容輪廓都變得柔和了起來。

「你准備在那里站到什么時候?」眼皮微微朝著他的方向掀了掀,眸子里神色淡淡的,「過來。」

葉長生站在門前笑了起來,他朝著這邊快走了幾步,整個人趴倒在他的身邊,還滴著水的頭發濕乎乎得往他的上身蹭了蹭,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一片深色的水印。

賀九重就隨手拿起放在床頭的毛巾蓋在他的頭發上,仔細地替他擦著正在滴水的發,好一會兒,緩緩地開口:「說吧,那個男人在晚上的時候提到了你二十三歲的生日……這是什么意思?」

葉長生把臉埋在賀九重的腰腹上,隔著衣服還能清晰地感覺到下面堅硬的腹肌。他不安分地在上面滾了滾,好半晌才磨磨蹭蹭地開了口:「你記得我說過我師父曾經給我算了一卦么?」

賀九重思索了一會兒,看著他道:「沒有父母子女緣,是個孤星的命格?」

葉長生點點頭,他的聲音隔著賀九重的腰腹,傳出來的時候顯得有些悶悶地:「這話只說了一半。」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捻著他的衣角,像是在回憶著什么,「他說根據卦象來看,我的大劫會在二十三歲。」

賀九重把毛巾拿開了,將葉長生整個兒抱著往上提了提,垂眸看著他的那雙漆黑的眼睛,低聲道:「審判日?」

葉長生與他面對面地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陰陽魚是從冥界黃泉中誕生出來的神器,左為陰右為陽,寄生在人身上時會讓人有能夠游走在陰陽間隙的能力。」

他微微眯了下眼,原本隱藏在眼底的那兩位魚緩緩地浮了出來,一黑一白躍於葉長生的雙瞳之上,看上去竟有一種詭異的美感,「或許它們還有一些別的作用,但是具體的就不是我這個凡人所能知道的了。我只知道,我師父……陸呈他似乎是一直在找這一對陰陽魚。」

賀九重聽著,突然問道:「陸呈養你的時候你不過還是個幼童,如果他真的想要這一對陰陽魚,為什么當初不直接殺了你?」

「沒用的。」葉長生搖了搖頭笑道,「根據古籍記載,被陰陽魚寄生者會因為過度浸染陰界的氣息而承擔罪業,或早或晚,天道會在某個特定地時刻對他進行審判。如果陸呈殺了我,陰陽魚會在我臨死前轉而寄生在他身上,而審判則會在我死的一瞬間直接降臨。」

「我死了還有投胎轉世的機會,但是如果他無法通過審判,恐怕就不是死亡這么簡單了。」葉長生緩緩道:「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我的審判日結束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