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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僅只是指的體力,其實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的神狀態。

他用雙手搓了一把臉,竭力調節放松著自己情況已經不是很好的神經和異常焦灼的情緒,仰著頭吐出一口濁氣,將後腦抵在了石壁上,試圖用思考著其他事情的方法緩解一下自己現在神上的壓力。

只不過,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平靜下來之後,葉長生覺得有些腦袋忽地又開始一抽一抽地發疼,他睜著眼睛看著上方,勉強地運轉著自己僅剩的那些腦細胞:他進來這里為的不應該是審判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審判?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葉長生從地上隨手摸起來一塊石頭,百無聊賴地放在手里把玩,與此同時自言自語地低聲喃喃:「雖然之前對於審判的過程從來都沒有詳細的描述過,但是我椅子還以為所謂的『審判』就是一個人拿著你的生平功過簿,當眾檢閱一下罷了就和閻王殿審判陰靈那樣。」

說著,又看一眼周圍,嘖了一聲,眸色里顯出幾分不耐,「可是就算不是這樣,也不應該是把人關進小黑屋吧?這是什么意思?讓我自省自己的錯誤,自省完了就可以放人離開了嗎?」

吐槽到這里,忽地又想起進來這里之前,陸闞對他所說的關於如何通過審判的那番話,腦子里的小鑿子一下一下地,鑿得似乎更起勁兒了:「如何通過只有他和天道知道」?知道什么?

在小黑屋里當一個又聾又瞎的孤獨殘障人士的心得體驗的嗎?

他自嘲地這么想著,但是因為現下的慘狀,讓他臉上實在笑不出來。搖搖頭嘆一口氣站起身,正准備拾心情繼續出發,但是大腦深處一陣猝不及防的尖銳疼痛卻讓他身子一軟,竟然就這么生生地順著石壁又跌坐了回去。

原本只是輕微程度的頭疼,就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痛感驟然鮮明地叫人無法忽略。葉長生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下,隨即又半坐起了身,拿身子拼命地抵著石壁,一手握著拳砸著腦袋,喉嚨里不停地溢出一種類似於哀鳴的聲音來。

那是一種很古怪的疼,不像是單純軀體上的病理性疼痛,而像是從靈魂上傳遞過來的一般,讓他躲都躲不掉。

冷汗從後背滲了出來,盡管這里的溫度不算太高,但是葉長生卻還是在極端的時間里就被冷汗浸透了全身。

痛苦的低聲嗚咽著,到最後連嗓子都啥啞了起來。這種仿佛撕扯著的靈魂的痛楚不知道又持續了多久,就在葉長生躺在地上疼得感覺自己都幾乎快要昏厥過去的時候,安靜的近乎於死寂的空間里突然傳來了細弱的水滴的聲音。

「滴答,滴答」,一聲聲地,不知是哪來的水滴聲輕輕地在這個空盪盪的地方回響著,讓葉長生在昏迷的邊緣還是掙扎著恢復了一點意識。他忍耐著腦子里那陣撕扯著神經的痛楚,微微抬著頭往傳來水聲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只見原本完全黑暗的空間里這會兒卻突然出現了一道淡淡的光暈。

透過那片光暈,葉長生能隱隱約約地看見那頭似乎有一個用枯枝編制而成的拱門。

明明已經是極微弱的光,但是在雙眼已經適應了長時間的黑暗的情況下,乍一看過去還是覺得那片光耀眼的甚至有些刺目了起來。

是大腦實在承受不住這種痛苦,所以為了逃避痛苦,現在它都會自己編造幻覺了?

葉長生苦中作樂地這么想著,但是視線卻還是沒有離開那道突兀出現的拱門。

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