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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H) 冬日櫻桃 1246 字 2021-02-21

之後覺地看到人生的微茫來。

原來蠢人不是看不清。

而是看清的太晚。

靳筱入了韶關城,沒幾日便大病了一場。

吳媽看她發了高熱,趕緊尋了醫生來,卻除了水土不服也說不出什么。

靳筱的夢里顛三倒四,自幼被父親的無視,兄長的厭棄,混雜著這些日子同顏徵北的冷戰,總歸讓她不能再自欺欺人的世界里自持。

顏徵北從軍中趕來看她,便看她一張慘敗的小臉,再也沒有平日的明朗和血色,一時間只能遷怒到醫生,「都是什么庸醫!去尋最好的大夫來!」

他是軍中帶來的氣派,不僅將醫生嚇的冷汗涔涔,也將靳筱從噩夢中喚醒,她的眼里沒有平日里的迷糊,倒看著有幾分清冷。

「我吵到你了,是不是?」他坐到她床頭,懊悔起自己的莽撞來,又輕聲問道:「好些了沒有?」

吳媽帶著醫生退下,這房間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靳筱以往圓潤的小臉,此刻也瘦削了些,顏徵北一面心疼,心中罵了自己萬般的不是,又伸出手想去摸她,被她輕輕躲過了,也沒有說什么,只換了方向,替她掖了掖被角。

「我是不該裝傻,」靳筱輕聲開口,顏徵北的手撫著她的臉,「她叫姚嫣然,是不是?」

四少的手在被子處驟然頓住,又輕聲哄她,「先不要說這些。」

「你想我吃醋,是不是?」靳筱疲憊地合眼。

「我自幼受父親兄長厭惡,在男子這樁事上,並未期盼過自己遇上什么良人。」她的聲音冷靜無波,像在說旁人的事情,「我從未向他們表達過不滿,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向你表達不滿。」

「更何況,我也並沒有不滿。」

顏徵北的笑堪堪掛在嘴角,卻也只能是掛著,他沒想到她就這么坦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好開口回她:「我知道。」

靳筱輕聲咳了咳,又輕聲道:「你在外面那些人,我不在意,可還是勞煩四少,給我幾分尊重。」

她從未正經要求什么,似乎這些話花去了她極大的氣力,話音落了幾秒,便又昏昏沉沉地在高熱里睡去了。

顏徵北看她睡夢中還皺著的眉頭,只覺得呼吸都沉重了幾分。門外的吳媽聽見軍靴的聲音,四少從靳筱房間里出來,「去尋全城的醫生來,」他頓了頓,似乎終於難抑內心的慌亂,「去找省城,去把省城的醫生也找來。」

靳筱只覺得一場大夢,夢醒了似乎又有了活力。

旁人生病是難得糊塗,靳筱大約是難得清醒,病好了又一並當作是夢里的事情,歡歡喜喜開始自己的生活。

吳媽送來了新的《郁金香》,原來是銷量太好,給改成了半月刊,新增了不少新奇的故事,靳筱在庭院的秋千上翻著書頁,便覺得十分快活。

四少自打她病後,對她客氣了不少,靳筱雖然覺得奇怪,卻也只當他近日上了紳士課程,要在她身上演練。

可到了夜晚便有些苦惱,四少連帶到了床上也十分紳士,雖然仍舊宿在她房里,卻不再做那樣的事情,以往她被折騰地疲了,自然而然便睡了去,如今四少也不折騰她了,她在他懷里,倒不自在了些。

她偷偷翻了個身,身旁的呼吸聲仍舊平緩,似乎是熟睡了,靳筱定了定神,想要掙開他的懷抱,爬到床那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