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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H) 冬日櫻桃 1249 字 2021-02-21

先著想到才是。」

她這樣一幅忠厚的模樣,八面玲瓏,卻還是差了一份為仆的忌憚,讓人察覺出不同。靳筱卻沒有說什么,只在藤椅上斜了斜身子,躺地更慵懶了些,「那你倒說說,四少做什么突然要喊我去舒家呢?」

吳媽方才分析這韶關的家家戶戶,恨不得各家都點評了一份,這會倒語焉不詳了,兩只手抹了抹身上的綠底錦緞褲子,臉上堆出一張懇切的笑容:「姑爺自然有姑爺的道理,我這個老婆子哪里懂什么?」

靳筱也不在意,只喝了口茶,「是么,那我就更不懂了。」

四少自然從來都有四少的道理,靳筱雖囿於這所宅院,沒有什么機會出門,卻不等於不知道四少的謀略。比如韶關,比如娶她,便是這兩件事,其實都有萬般的計較。

旁人眼里四少是目光短淺的二世祖,為了風月的便利,去娶小門小戶的女子,連前程都不要了。可但凡四少娶了個正經的世家女子,老司令都不會將韶關的軍權分給他。這年頭多的是祖業敗落,只能隨妻子回娘家討生活的男子,若是子女成群的大家族,可不少見要靠皮囊換取好聯姻的小少爺。

然而四少娶的是靳筱,靳國已自己芝麻大的小官都沒有坐穩,自然不可能再勻出來一個芝麻小官給女婿來當。

如此在這兩位兄長各自擁兵一方的顏家,四少娶她,確乎是極好的謀略。他給自己扣一頂無德無才二世祖的帽子,逼得老司令給他小兒子謀條生路。一樁便宜婚事,換韶關的兵權,真是很好的買賣。

想明白這些並不是什么難事,哪怕這座省界的城池再微不足道,也從沒有哪個軍閥會將軍權三分的。可靳筱也未覺得有什么凄婉,為了風月便利娶她,和為了兵權娶她,並沒有什么區別,總歸四少不會是在大街上撞見她,同她一見鍾情了。

可她有時候實在很好奇,爭權奪利的方式萬般種,顏家手里的城池百十個,四少作什么非要韶關的兵權不可。

靳筱的目光回到了書頁上,再沒有抬起過,吳媽見她沒什么好問的了,便行了禮退了下去,靳筱頷首,又補了句,「四少今晚不回來吃飯,讓廚房不許做胡蘿卜了。」

前些日子靳筱夜里從花房出來,四少便發現她看不清東西,原本以為是她看小說看傷了眼睛,狠心禁了她一段日子的閑書,又去尋了醫生來。城里的中醫給她開了一堆明目的東西,也未見得有什么用,請了西醫才知道是她過於挑食導致,已得了一段日子的夜盲症。

靳筱自幼雖然家教甚嚴,但並未有人管她的吃食,自然也沒有人管她營養均不均衡。飯菜吃多少剩哪些,不過是佣人拾的事情,並沒有人去在意。她討厭吃肝臟和胡蘿卜,從來都是偷偷扔掉,自被四少發現之後,卻被要求每晚吃一小碗,讓她十分痛苦。

撒嬌也好,任性也罷,都沒什么用,哪怕是真的難以下咽地泛了盈盈淚光,四少也狠了心要看著靳筱吃掉。她昨天受不了做了小小的抗議,推開碗不平道,「你便沒有討厭的東西嗎?做什么這樣為難我?」

「唔,」四少倒很喜歡看她這樣氣憤的樣子,撐著臉同她笑,「我確實很不喜歡到了夜里你便什么都看不見了,」他說這些話一派氣定神閑,「你不是很喜歡摸我嗎?摸得著看不見,不遺憾么?」

靳筱不記得自己如何紅著臉去吃那一碗胡蘿卜,總歸十分的丟人,四少看著她紅通通的耳朵,不住地悶笑,讓她更覺得同此時的困窘相比,胡蘿卜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