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2 / 2)

做戲(H) 冬日櫻桃 1247 字 2021-02-21

靳筱隱約在《郁金香》的某篇小說里看到這詞,只知道是說個結發妻子生怕丈夫不要她了,夜里穿上新婚時的衣服,穿金戴銀,寶蟾送酒一般,如此靳筱便囫圇用了。四少這樣問她,她才想起原出在夏金桂派寶蟾勾引薛蟠弟弟薛蝌的典故,也覺得這么說不太妥當,幾個小姑娘已吃吃地笑了,一面悄悄地打量他倆。

當著外人的面,她卻不願意同四少服軟,只大著膽子嘴硬回去,「你又沒有弟弟,有什么可慌張的。」

可她說了這話,又十分慫了,便面不改色地換了話題,「我看請柬說是舒家小姐過生日呢,至於將我打扮成這樣?顯得我是個很不客氣的長輩。」

她這樣急著轉了話題,並不高明,四少也沒有同她計較,只說了句,「你自然不必再同旁人客氣。」

靳筱卻顧不得回他,只扶著腦袋喊著叫鶯燕放下手中的金項圈,她此時臉上只有真切的懇求,「快放下來,不然我人還沒有到,便因為脖子斷了要去醫院了。」

她上了車,還不時將發中的小墜物偷偷摘下來,塞到座椅的縫隙里去,四少偏眼都瞧在眼里。他夫人同一個軍官比眼力,實在有些不自量力。可看靳筱每偷偷藏了,便小貓偷著魚一般,得逞地笑,一會又怕他看著似的,連忙斂了笑意,正襟危坐地同他扯東扯西,簡直是出眼跟前的默劇,比影院里的黑白片好看到哪里去。於是四少也假裝沒瞧見,隨便她將那幾顆鑽胡亂地塞。

靳筱倒也看出他的笑意了,問他在笑什么,四少也摸摸鼻子,「唔,」他握了拳,將笑容憋了回去了,也同他太太一樣,正襟危坐的回她,「今天天氣十分的好。」

靳筱抬眼看了看那似要落雨的陰天,也點了點頭,便不再問他了。

靳筱赴宴,從來都是先跟著四少,同主客們打個招呼,往往抿了嘴回以笑意,並不會出錯。四少從前倒沒有這么在意她的裝扮,如此靳筱也長了心眼,她的夫君能特地跑倒這韶關來,自然有自己的謀劃,靳筱只消不給他添亂,舉手投足全了他的面子,便完成了做太太的職責。

民國不過幾年,是以北地的宴會里仍能看見旗裝,舒家的大太太上來迎他們,是個傳統的小腳女人,走路其實不便,卻也能看出年輕時綽約的輪廓,「四少可算來了,老爺們都候了多時了。」

男人到了這種場合,多半要談談事情,女人們若不跳舞,便聚在一起打麻將,或攀比攀比新購入的戒指,靳筱同四少走了過場,也自然要被大太太領著去女眷那里去同大家伙閑聊幾句,四少倒笑著同舒家的大太太囑咐,「我太太不常出來,還勞煩您多照顧一些。」

大太太原本便帶著熱絡的笑容,此時眉眼都要擠到一起去,「四少這架勢,倒像我送孩子去學堂呢。」

靳筱也覺得他這般照看,讓她想起自己初入學時,隔壁女同學的父親。那父親攜著女兒,一一同各科老師拜托,「我家姑娘從小呆在家里,還麻煩老師多照顧些。」

靳筱那時被母親送到了,便一個人坐在班級里,隱隱約約聽到這些話,才明白自己同旁人是不一樣的。她自小以為所有的女兒在家都受漠視,世間的男子使喚女人是應當的,直到上了學堂才發現並非這般。

四少有時,是彌補她父愛的角色,這種角色在她的生活里越發的著重了,又讓她多了幾分怕,不想沉溺進去。

如此她想著,被大太太帶到那女眷里,也努力想從那被托付的角色中走出來,露了笑容地同她們社交。她是韶關最高長官的妻子,又有這一身珠光寶氣的行頭,縱然年輕,旁人對她卻是親厚的。這般親厚倒不一定有假,只是人對著光鮮的,美好的人或物,總歸會流露出自己也得體親切的那一面,要真的歸咎起來,其實也是真心。

說話間舒家的老爺也帶著她的小女兒出來了,聽聞那小女兒也從小被掌上明珠般疼愛著,興許這次生日會也指望去尋一個乘龍快婿。那位舒家的小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