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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H) 冬日櫻桃 1245 字 2021-02-21

靳筱頓了頓,突然吸了口氣,「不然,你想要女婿同我去住我的卧室嗎?」

她那間卧室,大約還沒有自己現在的床大。靳筱在那里度過了童年和少年,直到新婚的那天早晨,她被婆子們從那間卧室里拉扯出來,去父母的房間打扮,從此便沒有回去過了。

縱然小,也是她的空間,靳筱自己其實很喜歡。不過喜歡是一碼事,公平是另一碼事,她母親在電話那頭只含糊地說了聲,「說的是」,便將話題扯到自己最近身體如何不好。

既然提到身體不好,最後便是要錢看病,這是靳筱還在信州城時,母親慣用的伎倆。靳筱有時給她了,第二日她母親也會再找她要,原因多半是靳國已將錢奪去了。有時候還會哭哭啼啼的,說她父親又如何打了她。

至於那些錢,多半也是貼補給孫子,半分也不會用到她自己身上。這世間的母愛何其偉大,從自己的女兒身上好不容易撈到的好處,一絲一毫也不留,全去送給其實並看不上自己的兒子兒媳。靳筱耐著性子聽她說想去開如何如何的葯,如今葯房又漲價,一斤到了多少多少錢,仿佛這根電話線連接的是另一個世界,嘈雜的,詭譎的,又半點意思沒有。

靳筱皺了眉頭,不願意同她繼續掰扯,只提高了聲線道,「我這邊還有事,便不聊了。」她抬了頭,窗簾已被拉開了,可以看見落地窗外的雲和雀兒。靳筱的聲音十分清晰,「身體不好,便去找哥哥們帶你去醫院,你也知道,」她勾起嘴角,聲音帶了一絲笑,「凡事還是男孩子可靠些。」

說著她又沁了笑,「下回閑了再聊吧,先不說了。」便掛了電話。

「凡事還是男孩子可靠些」,這話她父母從前時常掛在嘴上,她煮飯的時候,給哥哥們端水果的時候,都常聽到這句話,如今倒用上了,讓她覺得解氣。可見忠孝禮義這些東西,就像律法一樣,打破了雖然不大好,但一時是真的爽快的。

她手還在電話上,回了神,才發現眼角濕潤了,抬了頭察覺吳媽在看她,目光里的意思說不清楚,大抵帶一點端詳,畢竟佣人都要看主人家的眼色。靳筱恢復了神色,吳媽便也將頭低下。

靳筱提了自己手邊那個巧的小花壺,打算往花房走。花壺是四少送的,做工細的很,都不大像個澆花的,反而像個香水瓶。

四少同她講,「你喜歡澆花,就用頂好看的壺去澆,大約會更開心。」

女孩子都喜歡巧的東西,更何況是個上面鑲了珍珠母貝,縱然重了些,偶爾用一用,也是致的消遣,靳筱也便將它帶著了。

吳媽卻叫住她,樣子反倒局促,兩只手抹了抹褲子。支支吾吾了許久。靳筱便站在那里看她,干脆去玩那只小花壺,也不去催她,只當四少又同她吩咐了什么事情,神色冷淡地等她去講。

吳媽卻終於下了決心般的,開了口,「少奶奶,今兒城里開集市呢,不如喊幾個丫頭,一起去瞧瞧?」

靳筱半晌沒有說話,卻想起一樁事。

吳媽是她進了女子中學的第二年才來的,那時家里也有添置佣人的閑錢,母親也要擺一擺官太太的排場,便請了她。吳媽機敏又能干,不該說話的時候並不多話,家里對她,其實還算滿意。

靳筱同她並沒有說過許多話,大抵有些頭腦的仆人,都知道她在家里的地位。只是有一天,她包里的雜志被靳國已瞧見了,說是同學的,父親卻干脆指著說她卧室里的那一摞,粗著嗓子吼她,是不是那些,也都是同學的?

因到了年末,會有機會同訂了娃娃親的柳岸之一同吃飯,她母親才給了她錢要她買些脂粉,打扮一下自己。靳筱自然拿著這錢去買書了,靳國已當時如何沖她發火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