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在那里同她數落里面的梅子如何在城里熱銷,蜂蜜多么真,吃起來和外頭的如何不一樣,靳筱卻在葯店外頭,輕輕歪了歪頭。
葯店看起來是個尋常的葯店,那里頭有個男子,身形挺拔,仔細同店家問詢了,又大包小包的出來。
他出來辦私事,不想興師動眾,便穿著西裝,老板也尊敬的很,把他恭送出去,嘴上說著,「下次便不勞煩您親自來了」。
那男子向外頭走,瞧見了什么,面色一怔,也帶了笑。
陽光下一個俏麗的女子,歪著腦袋看他大包小包的,她耳邊的鑽飾閃著光,襯得她的笑也多了光。
靳筱揚了揚下巴,沖他脆生生地開口,「你是來買葯的,還是來買零嘴兒?」
換糖
四少將東西都遞給劉士官,叫他先放到車上,靳筱也湊過去,看著一個個小包裹上寫著「杏脯」、「梅子」,還想再瞧瞧,被四少攔住了。四少揮揮手讓劉士官先過去,吳媽也跟著去了車上。
看他們放好了,他才轉了臉,同她笑道,「也沒有什么了,還買了些決明子,」他拉過她的手,帶她往別處走,「清肝明目的,對你眼睛好。」
靳筱眨了眨眼睛,偏了頭同他裝傻,「清肝的?那就不能再吃肝臟之類的了,會沖撞的。」
顏徵北知道她的意思,也不拆穿,反而順著她的話,慢條斯理地回她,「唔,我倒沒想到,那便不吃了吧。」
他今日格外好說話,連決明子不能同肝臟同吃的胡話,他也信了,靳筱側了臉偷偷笑,又偏回頭,抿了嘴一副平靜的樣子,「總也吃了這么久了,停下來也沒什么的,」她又裝作去看街邊的糖人,「說不定,嗯,說不定決明子也有用呢。」
她這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四少倒忍不住了,終於哧地笑出來,「是啊,廚房的那只貓,現在聞著豬肝都要跑了,也該停下來了。」
靳筱才知道自己偷偷把豬肝倒給小白貓,早讓他知曉了。胡蘿卜之所以討厭,便因為小白貓都不吃。如今她被他這樣笑話,覺得羞惱,抽了手要走,四少卻不松手,反而把她拉近了,湊了她耳朵輕聲道,「你做了壞事,還想跑不成?」
她低著頭,雖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卻硬著頭皮不想認錯,嘴里嘟囔著,「這算什么壞事?」
四少也不訓她,望了望天空,漫不經心的樣子,「晚上要不要看星星?」
還沒等靳筱回答,他又偏了頭,壞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哦,你瞧不見。」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便這樣討厭,如今靳筱就算裝哭也唬不住他,於是她也抿了嘴,擠兌他,「你今天不忙嗎?大白天跑出來買東西。」
有些事情忙也沒什么用,倒不如出來清醒清醒頭腦,顏徵北搖搖頭,「難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