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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H) 冬日櫻桃 1248 字 2021-02-21

露台

初夏的風涼涼地吹在臉上,同白日的悶熱一點也不一樣,大約是給辛苦做工的人,一些休息時的犒賞。因她眼睛不好,連露台都連了電燈,晚上給她照亮。外頭的樹從露台兩側探進一些枝椏來,靳筱伸手想去抓,卻因躺在草編的墊子上,抓不到它。

四少看她吃力地伸手,了半天地力氣,都不願意站起來干干脆脆地把它摘了去,終於看不過,伸了手臂,折下一小節白楊的枝條。

靳筱接過去,聞了聞葉子的香氣,她深深吸氣的樣子,仿佛很享受,四少偏頭問她,「好聞嗎?又沒有花。」

「怎么不好聞?」靳筱捏著那一小節枝子,無聊地往臉上拍,「嗅覺的記憶是最長久的。」

原來嗅覺還有這種功用,四少來了興致,側過身撐了頭問她,「哦?那我呢?我是什么味道?」

靳筱轉了轉眼珠子,卻扯到別處去,「呀,仙度瑞拉,是不是求她爸爸帶白楊的枝條給她?」

四少傾了身子,偏要問她,靳筱想躲,卻被他抓住了,追問她「我是什么味道?」

他問的認真,抿了嘴期待靳筱的回答。她已彎了眼睛,忍不住笑,一面推他一面笑,聲音都因忍不住笑意而發了顫,卻還是嘴硬,假裝沒聽到,「哦,我去種,我也把枝子埋掉試試看。」

靳筱只想逗一逗他,為了藏住自己的笑聲,還想將自己的嘴巴捂住,卻不想四少便這樣氣了,躺回去枕了手臂,氣呼呼的,「你多半是不記得。」

他伸手摘了片葉子,用嘴叼了,又吐出來,哼了聲,「什么嗅覺,什么長久,也抵不過你不去記它。」

四少這樣生了氣,雖然叫她也吃了一驚,但更覺得稀奇,於是靳筱也側過身,探著腦袋去看他的表情。她倒沒有試探的意思,只是好奇他如何同這樣的小事置氣的。瞧到他眉頭也皺起來了,當真賭氣一般的,她倒忍不住笑了,「呀,真的生氣了呀。」

於是四少也覺得沒面子,大抵她的語氣里帶著「你真是不大氣」或者「你開不起玩笑」的意思。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什么大事情,卻忍不住賭這個氣,這會又不好意思,於是咳了咳,想要把場子圓回來。

他想開口,卻被靳筱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語氣帶一點認真,「我確實不記得了。」

她說話很輕,一時間卻讓四少的心驟然冷了下去,他臉上的神情便連賭氣都沒有了,反而落寞。

他想掩飾這種落寞,又不知怎么做,便合了眼睛,不再說話。

靳筱方才探著身子去瞧他的神情,接著開口,倒不再看四少了,而是去看那棵探進來的樹,「你的味道,也不總是一樣的,我並不能都記得。」

四少抬了眼,以為她只是在解釋,於是喪了氣,想翻過身去。靳筱偏回頭看他,「你做松餅的時候,是松餅的氣味,睡覺的時候,是須後水的薄荷味道,」她唇上帶了笑,顯得整張臉異常的柔和,「我也不能每一刻都記得的。」

顏徵北輕輕吐了口氣,沒有言語。靳筱沒聽到回答,想要躺回去,卻被他拉住了,一把拉到懷里,她並不看到他臉上的笑容,但多半能從他語氣里猜到。

「鬼靈,做松餅的時候,當然是松餅的氣味了。」

他倆心里都清楚重要的並不是什么味道,而是有沒有記下來,放到心里去。靳筱悶悶地「哦」了一聲,她掙扎著,把臉仰出來,從他的臂彎里,露出一張笑吟吟的臉,「你說的對,還是松柏牌松餅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