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雪朝(二)(1 / 2)

做戲(H) 冬日櫻桃 1649 字 2021-02-21

雪朝長到了18歲,在沿海的某一所大學里讀到大學二年級。她生的美,性格又張揚,一面受人愛護,一面又難受人嫉恨。可她也不在乎這些,她那時同教法語的教員打的火熱,外頭的人說她,她也不管,總歸說的過分了,她父親自然會壓下去。

她承這些優越和愛護,過的無憂無慮。嘴碎的說她早晚要去嫁給那個洋鬼子,她也不以為然。她雖然自幼受這種簇擁,卻開竅的很晚,曖昧對她而言,是一種很有趣的消遣,並沒有逾矩,也沒有不堪。

「我不過是想好好學法語罷了,」雪朝嘟著嘴同她哥哥爭辯,「你也知道那些女孩子,除了想著嫁人,並沒有什么正事做,便知道編排我。」

她哥哥雖然面上訓了她幾句,扭了臉卻同她父親說好話,「她年紀小,便放縱一些。」

合鍾明卻憂慮,租界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他原本是各方逢迎的,德國人的好處也給,俄國人的便利也通,才能相安無事這些年,可是風雲朝夕變幻,清廷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倒了。

每年都有一批又一批的商人從富庶一方變得窮困潦倒,這不是商業的好年頭,也不見得是金融業的。

趕巧有人同他提了親,求親的少爺年齡合適,品行據說也端正,是個很好的人選。聘禮是南方八省的金融便利,成了姻親之後,關稅、鹽稅,所有的入,都會存到合家的銀行。八省的商業和財政,這是筆天大的買賣。

洋人的生意之所以難做,便因為各國的勢力永遠有沖突,永遠有計較。可是南方八省不一樣,是一個鐵蹄下面的,只要軍政府不倒,他的生意就不會倒。

他兒子勸他,「我們原本就是做戰亂的買賣,到了那邊,也不一定就能做起來。」

合鍾明知道做哥哥的舍不得委屈妹妹,他自個兒也不舍得。可是這年頭,處處人心惶惶,處處都是戰亂的買賣,更何況壟斷一方財政和一般的生意,是不一樣的。

可他還是心軟,嘆了口氣,遂了做哥哥的意思,「再拖一拖,」他又揮揮手,對他兒子道,「管一管你妹妹,這一回不嫁,也要有下一回,在這么胡鬧下去,早晚要出事情。」

可世間的意外,並不會等你成熟了才來。

合家有戶交好的人家,大少爺素來喜歡遠游,這回聽說是從西藏回來,在家里辦了舞會,邀請雪朝過去。

雪朝雖然不喜歡他妹妹,對這個人,印象卻還不錯,她素來喜歡跳舞,便欣然赴約。

那位大少爺對她也很熱絡,雖有些年沒有見了,說起當年的事情,也很溫情,同她說了會話,又拿出個禮物,笑道,「我既然出去玩,便帶了東西給你。」

雪朝訝異地接過去,又笑著謝他,她從來都喜歡拆禮物,多大年齡都一樣,瞧她這樣歡欣的樣子,那位大少爺也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反而他身邊的妹妹陰陽怪氣地說了聲,「我怎么沒見到禮物?原來心思都花到別人身上去了!」

雪朝看了她一眼,在別人的舞會上,卻沒有同她計較,只是自顧自地開了禮盒,然後「呀」地叫出聲。

是把致的小藏刀,綠松石有致地鋪在上面,還有她喜歡的藍寶石鑲在刀柄。她父親是不會買小刀給她的,因怕她傷到自己,雪朝舉著那把致的禮物,睜大了眼睛,「是真的刀嗎?」

她小心翼翼地去開刀鞘,她身旁的人也探過頭去看,一面笑著告訴她,「是真的刀,」他又偏頭看她,有一些羞澀,「你是女孩子,要保護自己的。」

他們這些富家少爺小姐,並不意識到武器的真正功用,反而聚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去看刀鋒如何的利,能不能削鐵如泥。有人揶揄,「你這個人,同女孩子送把刀,什么意思?」

「我很喜歡呀,」雪朝摸著刀柄,很喜歡上面的裝飾,她笑起來,朗聲道,「多好看呀。」

為證明她的喜歡,雪朝干脆把那把小藏刀,放到了腰間。她舞跳了一會,有些累了,便去椅子上坐一會,有佣人來喊她,說大少爺約她到後花園見。

雪朝向四周看了看,確實方才便見不著那位大少爺,原來是躲起來了,她想了想,便跟著她去了。

那佣人帶她沿著回廊去走,雪朝想著大少爺要找她說什么,莫不是表白,這教她有些猶豫了,雖不大想去,可似乎當面拒絕比較好。

等她回過神來,佣人卻帶她到了一個偏僻的廂房。

她還要說什么,抬了頭卻被突然被推到磚牆上,讓她腦子「咚」得懵掉。她顧不得痛,一個帶著汗臭酒臭的人朝她撲了過去,雪朝一時傻了,喊叫起來,向那佣人求救,那佣人卻早已經不見了。

那是個洋人,滿嘴說著「baby」,嘴巴往她身上蹭,雪朝慌亂地推著他的臉,他的鼻息如此惡心,教她嚇得眼淚要下來,可她被壓在牆上,身上的裙子還被對方瘋狂地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