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2 / 2)

做戲(H) 冬日櫻桃 1734 字 2021-02-21

他們上了車,靳筱也沒有想許多,坐在副駕駛擺弄新買的書,打算同四少炫耀。

從前以她的性子,同人鬧別扭,不知道要冷戰多少天,可今日遇到柳岸之,介懷的興許仍介懷,可她卻樂意先放在一邊了。

人和人也並不是有了矛盾就不能好好相處,凡事帶了情緒,反而解決不了。

她這么寬慰自己,便覺得很舒心,又自顧自哼著歌,去聞新書特有的香氣。

四少偏眼看到她的書封,神色又冷了半分。

柳岸之的家底他不曉得翻了多少遍,信州大學歷史系的畢業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竟讓他大著膽子來了韶關了。

也不知道他們從前見過了幾回,興許沒有,因她很少一個人出門,又興許已不知道多少回了,只是他不知道。

四少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不過讓她出去一次,因也顧念到她心情,特意晚一點才去接她,卻沒想到便看到那一幕,實在揪心的狠。

就算靳筱今天是第一回遇到他,便只這一次,她上午還因雜志的事情同他鬧,晚上便知道去看歷史方面的書了。

於是那位歷史系的書生,說的話便不知道比他管用多少。四少禁不住去松了松自己的領口,覺得煩躁,又隱忍了怒氣不發作出來。

從前也知道她不安,知道她嫁進來的惶恐,凡能給的安全感給,在他能力范圍內的,他都想給。

因她來到這樣一個地方,同她成長的環境大不相同,想來會覺得低微,覺得未來沒有保障。

可愛情里面的弱勢,並不看出身,反而喜歡的多一些的那個,才沒有退路。

他禁不住嘆了口氣,鼻息呼氣的聲音讓靳筱聽見了,知道他心情不好,抬眼去看他。

她以為他還在生下午的悶氣,於是便想著如何寬慰他。想來也好笑,有的人她說一句軟話便覺得麻煩,可有的人便覺得做什么都很自然。

她想起柳岸之,卻回憶起什么,偏了頭問他,「你方才,怎么知道,他姓柳?」

四少還在自己的思緒里,冷不丁被她這樣問,差一點握不住方向盤,神色也一些慌亂,剛才的怒意都破了功,假裝自己沒有聽清楚,「你說什么?」

靳筱卻很有耐心,「我只說了是鄰居家的哥哥,你怎么知道,他姓柳?」

四少的大腦急速運轉,可從來他在她面前,越是著急便越想不出什么好的說辭,反而靳筱不過幾秒,便自顧自替他答了,「哦,你查過我。」

她想一想也覺得情理之中,「你娶一個人,自然要去查清楚的。」

四少偏眼看她,覺得她神色正常,略放了心,於是也開口回她,「只是慣例查一查,所以知道。」

他沒有提娃娃親的事情,更不會說婚前聽見他們在庭院說過的話,可靳筱卻笑起來,慣例查一查,不會不去查從前的定親,可她想起四少方才的神色,又覺得很開心。

大抵女子便這樣庸俗,從來小說里兩個男人為女主決斗,女孩子大喊「不要打了」,其實心里,估計也竊喜。

如果不是值得誇耀的事情,也不會寫到小說里。她長那么大,還沒有被爭風吃醋過,於是她握住裙擺,自顧自傻笑起來,「怪不得你剛才臉色這么差。」

她自己在那里開心,卻不知道說這樣的話,已經算是調戲了,四少耳根偷偷紅了,卻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小心眼,「有嗎?天色晚了,你可能沒有看清楚。」

他這樣否定,便斷了她的樂子,靳筱便坐直了,撇了嘴嘟囔,「也對,你才不介意呢。」

四少偏頭看了她,神色卻舒緩了,又輕笑了一聲,「哦,我介意你便這樣開心?」

他這個人,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四少頓了頓,又開口,「那你從前,也該多介意幾次,我也很開心。」

於是又怪到她頭上,好像成了她的錯處。靳筱偏了頭,四少便知道她不樂意聽,於是他又接著道,「以後便不要見他了。」

靳筱「哦」了一聲,卻聽見他聲音帶了狠,「不然下回我把他打了或者斃了,你又要說我心狠手辣。」

他說這話,終歸把心里那些殘暴的想法露出來。可讓靳筱聽了,才知道他原來這樣生氣,原來見柳岸之,是這樣嚴重的事情,讓靳筱不自覺低了頭,偷偷咧了嘴角。

她低了頭,自顧自認真地,點著腦袋,「哦」了一聲,又偏頭問他,「你干嘛不讓我見他?」

四少神色一緊,以為又要同她爭吵,確實聽見她輕輕說,

「總歸見了他,才顯得你很好。」唯一域名最快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