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好品味,趙水無心想,打火機、鋼筆和手表,男人彰顯身份的傍身三件套,白川在這些細節上十分願意投資,不像她。反正不在外人面前吸煙,用樓下小賣部五塊錢買的塑料打火機,依然有滋有味。
門鈴被按響,趙水無爬起來,透過貓眼去看,正是打火機的原主人,她打開門。
「來要這個的?」她攤開掌心,東西橫在手中,襯得她的蔥指更顯修長。
「來還東西的。」
對方食指一抬,掛在指尖的赫然是她那條白色蕾絲內褲。
待趙水無看清楚,迅速一把抓走,藏到背後。
昨天那一時沖動後她就後悔了,還好內褲干干凈凈,不然更丟人。
他並不急著討回自己的東西,甚至十分大方:「趙小姐如果喜歡,可以留在手上多玩幾天,我還有很多。比起一個打火機,你高興更重要。」
「少惡心,我可不吃這套。」她把東西投進他胸前口袋中,手卻直接按在那里,能清晰地摸到他的心跳,「如果你想讓我高興,不如借點別的。」
「比如?」
趙水無很想說錢。
但她憋住了,改口道:「你身上的一個器官。」
白川想當然地:「心?」
「腎。」
一聲輕笑。
他揚著唇角:「不請我進去坐坐?」
「我們有那么熟?」
「不是要走腎的關系么。」
她無話可說,退入屋內放他進來,從鞋櫃里抽出前男友尚未穿過一次的拖鞋,丟到地上:「不知道你的尺碼,湊合吧。」
他穿上剛剛好。
裝修的房子,又是同樣戶型,白川的朋友作為投資者,沒必要把這些換掉重裝,趙水無出於財力約束,覺得原本的就很好,更不想更換,所以兩人家里很多地方是統一樣式。
乍一看還有些恍惚,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樣。
不過細節處就不同了。
比如這紅色沙發,和她的指甲一樣鮮艷。
想象那雙手在背後抓出道道紅痕,白川喉嚨一緊。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趙水無還未換衣服,辦公室穿著風格與上次聚會的清純綠茶系截然不同。v領雪紡襯衫,扎進高腰闊腿褲,露出腳踝,瘦弱的骨骼十分明顯。她的腳趾甲也塗了顏色,卻是黑的。
他十分自如地坐上沙發,見她找出杯子,在飲水機前半蹲。
輕薄的春裝貼著背脊,能看到內衣肩帶的形狀。白川見過許多這種類型的女性,趙水無並不算特殊。很巧也很不巧的是,他偏偏最吃的就是這款。
誠然他自詡比廣大直男在各方面都卓越許多,但還是逃不過最大眾的審美。
「你的家居香水味道不錯。」他看見格子櫃上擺的香薰瓶,與她閑聊。
趙水無把水杯放他面前,脫了鞋屈腿坐上沙發,這是令她最舒服的姿勢。她托著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後放下。白川看到她嘴唇貼過的地方,印上一圈口紅印,唇紋也清晰可見。
「感謝誇獎,byredo的,最近我很喜歡這個味道。」她一邊手肘搭在沙發邊緣,整個人正對他,稍頓幾分,又添一句,「我今天身上噴的也是這個牌子,你要不要聞一聞?」
這就是曖昧的邀約了。
白川轉過身子,與她對視,趙水無未曾躲閃。
於是他靠近,鼻子在她頸側幾厘米處嗅了嗅,她只覺得涼颼颼的。
「很香。」他的聲音就在她耳邊。
「還有更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