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休息時間的餐桌有點安靜,大部分人都沒在說話。
「現在我和你手上是同一個味道。」趙水無突發奇想,對他說。
不等對方有所回應,她已轉過頭去加入別的談話。
明明所有人都用的是這支護手霜,可她卻單單和他說了這句。就是故意要讓對方想多。
天空漸漸落下些毛毛雨。
趙水無看過天氣預報,有做准備,可她沒有急著取出。
倒是白川,從背包里拿出兩把黑傘:「如果有人沒帶的話,我這里有。今天想到可能會有人忘記,特意備了一把。」
這行為又博得誇贊:「白先生考慮得真周到。」
其他女士借走他的備用傘,大多數粗心的男人都空手而來。趙水無只道這屬於正常情況,所以她沒有故意忘記帶傘,不然現在只能淪為落湯雞。
「我這里可以擠下兩個人,你們不介意的話……」她撐開自己的傘。
然後擠進來一個白川。
「你干什么?」她壓低聲音問他,有兩把傘的人還來湊這個熱鬧?
「都借出去了。」他十分無辜,接過傘柄舉高,「而且我們順路,同打一把剛剛好。」
他是故意來拆台的吧。
趙水無往周圍望,還真見到兩把黑傘都在別人手中,其中一個包括烤爐女。只不過她正和與她住同樓的女士共用著,白川是不太好橫插一腳。
這時候倒想起他的好鄰居來了,趙水無嘴巴一撇。
天氣不佳,大家不願意再在這里多磨蹭,食物全都吃完,聊也聊夠,打道回府。
降雨後溫度變低不少,一陣寒風吹拂,趙水無打個冷顫。
「需要外套么?」他又拿出那一套伎倆對付她。
可她不想接受他的饋贈:「不用。」
「好的。」
一點也不堅持。
這實在是有夠敷衍。趙水無忽然又不平起來,如若換做其他女人,他才不會問,直接脫掉外套就搭肩膀上,哪用得著這口頭形式主義。
越想越覺得剛才拒絕得太沖動,送上門的便宜那就占唄,何必計較對方是誰。
她搓搓手心,已經僵得沒有知覺。衣服的兜太淺,放不進去。
「冷了?」白川見狀詢問。
「嗯。」
於是他穩了穩舉傘的姿勢,抬起空閑的那只手,握住了趙水無的。
四目相對。
「這樣就不冷了。」
趙水無一口氣噎在喉嚨。
她當然知道對方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渣男,但是面對這人模狗樣的外表,被恰到好處的力度握住雙手,他手心的溫度又在冰涼空氣中格外明顯。
她仍忍不住有點心跳加速,惋惜地嘆氣:「真可惜。」
沒來由的話,讓他問:「可惜什么?」
「可惜你不是個傻子。」
他更好奇了:「我要是個傻子會怎么樣?」
「那樣我就可以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