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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解之法,說是『以草木類仙靈的血為葯方能根治』。」見九天玄女如此篤定,華儀又望了望沉睡著的玄夜,想起在「仙聚會」時的種種,當下便不再遲疑,「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救玄夜?」

「交給我便是。」九天玄女示意其他人退下,可陸壓道君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九天玄女剛想攆陸壓道君出去,卻見玄滄沖自己搖搖頭。對玄滄的暗示置若罔聞,九天玄女嘆口氣,以一種極其嚴肅的口吻湊到陸壓道君面前道:「我先把話說清楚,取血的過程極其痛苦遠非常人所能承受。且先不論華儀上仙,就憑你那護犢子護到骨子里的脾性,我可不敢保證到時候你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要知道我做事從來不喜歡被別人妨礙,所以我勸你還是出去的好。」

九天玄女極度傲慢的話語讓陸壓道君十分不爽,信手捏了個訣,便見九天玄女的頭頂上趴了個綠殼王八,看起來十分滑稽可笑。

「呀這什么鬼東西!快給我弄下去!」九天玄女感受到自頭頂傳來的粘稠感,又瞥見陸壓道君笑的前仰後合,就連那華儀也強忍著笑表情極度扭曲,不由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玄滄。可令九天玄女沒想到的是,玄滄也扭過頭不去看她,顯然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看著九天玄女張牙舞爪的想將頭頂那紋絲不動穩穩趴著的王八拿下來,陸壓道君只覺先前的不爽被一掃而空,正洋洋得意,卻見華儀扯了扯自己衣袖,一副「你快別鬧了」的模樣。陸壓道君這才又捏了個訣,便見那王八慢悠悠的跳到地上化作塵土沒了蹤影。

自覺失態的九天玄女有些尷尬的理理頭發,又礙著玄滄的面子不好和陸壓道君撒潑,只得清清嗓子朝華儀道:「華儀上仙,事不宜遲,你看……?」華儀點點頭,向陸壓道君露出寬慰的笑:「我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在外面好好等我出來。」深知取血的過程是何等殘酷,陸壓道君雖放心不下但又不忍親眼看見華儀遭罪,躊躇再三只得干干跺跺腳,指著九天玄女道:「你最好給我保證華儀不會出什么事,不然我絕對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罷,便徑自走了出去,不曾回頭再看一眼。

痛楚

見難纏的陸壓道君終於離開,九天玄女總算松了口氣,將詢問的視線投向玄滄,見他點了點頭,這才走至華儀面前在耳邊呢喃道:「華儀上仙,請閉上眼睛渾身放松,想象你正在與心上人嬉戲游玩好不自在……」伴隨著九天玄女那囈語般的聲音,華儀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是他與陸壓道君相處時的點點滴滴。懷揣著那份對小幸福的守護,華儀嘴角揚起一個燦爛的弧度。

可下一秒心臟處傳來的巨大痛楚卻在瞬間將這種幸福撕得粉碎,莫可言狀的強烈疼痛令華儀忍不住失聲痛叫,身形不穩險些倒地,虧得玄滄及時扶住這才得以讓取血順利進行。伴隨著深入骨髓的揪心疼痛,華儀拼盡全力微微睜開一只眼,卻瞥見自己心口處插了一根約三寸長的銀針,不,確切的說是一根極細的銀管,此刻正緩緩往外輸送著心臟里的血液,一滴,兩滴,三滴……

頭一次明白了所謂血其實就是心頭血,對所有生靈來說最為珍貴的東西。正因為如此,華儀怎么都不敢去想象此刻自己的心臟上正插著一根銀管,而那銀管里緩緩流淌著的正是那彌足珍貴的心頭血……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鑽心疼痛令華儀如坐針氈恨不得一死了之,可他卻從不曾後悔過自己答應救治玄夜這件事,一刻也不曾。

畢竟,這世界上願意和自己親近並真心待自己的,只有那兩個人罷了。

畢竟,自己不過是區區草木修成的神仙,在這個以人族修仙為主流的世界里,身份卑微的自己是如此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