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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或許也是件好事,起碼不再被庇佑在他羽翼下一事無成。

「而遇見你以後,我第一次覺著,啊,有人陪著自己說說話聊聊天的感覺原來是這么好,」憑虛忽轉過頭與華儀的視線對上,熾熱鼻息撩撥的華儀臉有些發燙,別過頭不去看那深邃眼眸,「最開始天帝派我救你一命,當時就好奇你這要什么沒什么的小醫仙為何會讓天帝如此掛心,後來無意中撞破你真實身份,你坦率的出乎我意料,要知道這么多年來包括師父,都不曾這么毫無掩飾的與我相處,」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華儀的手,華儀身子僵了下卻沒有掙脫,任由憑虛握著,自手心氤氳開的溫暖散布全身,是極為心安的感覺。打從陸壓道君走後再未感知過這般溫暖的華儀被倦意包裹,眼皮耷拉幾下就沉沉睡了過去。

「再到後來,你學仙術時的認真模樣,聊天時的那種專注和信賴都深深打動著我,我最近總想著,若是能你當弟子,讓你一直跟著我追隨我,那該是一件多么愜意的事情,畢竟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再孤身一人了。」憑虛松開手,側身摸摸華儀腦袋,感受到那均勻呼吸聲無奈笑笑,將他緊緊摟在懷里便沉沉睡了過去。

「神君。」玄夜正站在桌旁觀看地形圖,為明天的作戰部署做最後確認,聽見門口傳來楊戩的聲音,便喚了他進來。

秉燭而入的楊戩著一身黑色勁裝將健碩身材展露無遺,見玄夜仍在望著地形圖思索便放下蠟燭,半跪道:「屬下楊戩,望神君恕罪!」

「何罪之有?」示意楊戩起來,玄夜不解的望了望他,完全不知道他這是何意。

「請恕楊戩明日不能隨神君沖陣殺敵護您周全之罪!」楊戩並不起身,頭一直低著看不清表情。玄夜無奈的扶他起身,用手抬起楊戩下巴,見他滿臉擔憂與自責,忍不住笑著拽拽他的臉,「這樣可不像你。」

「楊戩只求神君一件事!」楊戩忽就反手逮住玄夜的手緊緊握住,刻意忽視玄夜眼里的震驚,一臉認真的懇求道:「明日無論如何都請您要保護好自己,請您……一定要活下來……」

「楊戩,我的實力你還信不過嗎?」見楊戩是擔心這個,玄夜松開手背轉身掩飾臉上的喜悅,「我還好,倒是你那凶險萬分的任務,要多加小心,我期待著與你戰後相會。」玄夜調整好面部情緒微側身望著滿臉感動的楊戩,「你也一定要活下去,我的摯友。」

即使沒了華儀,自己在玄夜眼中依舊只是個朋友而已嗎……本滿溢的喜悅與感動瞬間消散,楊戩心里涌上無盡悲涼,行了禮便匆匆離開。

玄夜自楊戩漸漸遠去的背影里回目光落在他未端走的燭台上,望著那搖曳火光眉頭擰成一團,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最近總覺得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可到底是什么呢?」思考許久也不曾得出結論,瞥眼已有些黯淡的星光,好地形圖便熄了蠟燭養蓄銳去了。

「明日究竟是能了結一切,還是萬劫不復呢?」玄滄望著坐在對面的黑衣男人,屋里散發著的淡淡犀香烘托的那燭火也變得充滿暖意。

「奕涵死後,你能確保我帶走茗兒嗎?」男人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看向玄滄的眼神透著絲玩味,「如今姬墨茗和玄夜的實力不相上下,你如何能保證兩個都活下來?而且鬼族潰敗已是可以預見的現實,到時候身為鬼族之王的姬墨茗你覺得能全身而退嗎?」

「有一個人肯定會去救他。」玄滄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你我要做的就是確保明日能無紕漏的解決這一切,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