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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漫天星河,搖擺不定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我現在只想取回自己的肉身,然後去找陸壓道君。」

「我幫你。」見事情一直在向師父期望的方向發展,憑虛不知是出於心疼還是愧疚伸手搭上華儀肩膀,不容置疑道。

「隨我來。」自從玄滄歸來後,就變得出乎意料的好講話,大概是因為鬼族徹底銷聲匿跡可以輕松些的緣故罷,畢竟為了防范鬼族已是耗了大半輩子,現在頤養天年也屬正常。可華儀跟在老態明顯的玄滄身後,總覺得有些陌生,可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跟著玄滄走進密室,見一俊秀青年闔目躺於正中圓台上,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這是誰?」

「誒……這是你自己肉身啊!你自己都沒印象了?」憑虛沒忍住直接來了一句。

「這樣嗎……我都不記得了……」感覺上次擁有這個身體還是幾百萬年以前,華儀搔搔腦袋有些尷尬,「我怎么回去?」

「我幫你。」憑虛待華儀在圓台下盤腿而坐閉上雙眼後,雙手覆上華儀天靈蓋默念咒訣,待手心隱隱冒出白光這才往上猛地一提拎出白色團霧,捧在手心緩緩吹入華儀體內。

當那沉睡多時的青年睜開雙眼,憑虛的心驀然間狂跳不已,一直沒想明白自己對華儀的感情,直至從凡間走了一遭回來才有些頓悟,而如今見著了華儀肉身,心中感情愈發明朗的憑虛並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涌上無盡悲涼。

「孩子,形勢所迫,希望你莫要與朕心存芥蒂,」早已沒了往日威嚴的玄滄嘆口氣,拍拍華儀肩膀,「夜兒……神君他就拜托你了。」

「神君不日將迎娶天妃,自有人管束,天帝何須委托與我?」華儀從台上跳下來目光炯炯的盯著玄滄,體內兩股不同氣勁輔佐相容令他有種從未有過的神氣舒爽。

「虧朕一直以為你很聰明。」玄滄看了憑虛一眼,立馬會意的憑虛告了辭便退了下去,雖然對他們的談話內容百般好奇,但怎么也做不出來偷聽這種事,等的干著急只得另尋一地消遣去了。

「夜兒對你的心思,朕一直看在眼里。」玄滄意味深長地看了華儀一眼,「只是夜兒他自幼要強,太過偏激這毛病朕糾正過很多次,可並沒有起到什么效果。」

「神君日後是要繼承大統之人,此等心性也未嘗不妥。」華儀依舊客套疏離地回應,仿佛談論的是個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此言差矣,以他的心性日後怕是要變成□□□□的暴君,而你是目前唯一能壓抑他心性的存在。」

「天帝有話還請明示。」華儀拱拱手,生怕再被玄滄煽情下去自己好不容易堅定的信念又要崩塌。

「遇到你以後,夜兒變得開朗很多,也漸漸懂得體恤他人情緒,但骨子里的毛病還是改不掉,」玄滄領著華儀並肩坐到圓台上,如故人懷舊般,「所以朕相信你是他的良葯,而且夜兒每次失態都是因為你的事,這正說明你可以左右他的情緒,擴大了說就是只要有你在,他就不會變成那獨行的寂寞君主。」

「可我無意留在他身邊。」華儀跳下圓台深深向玄滄鞠了個躬,請了辭便快步離開了。

「華儀?!」剛從天帝宮出來,滿心煩悶地華儀就遇見了最不想看見的人。瞅見玄夜眼底的欣喜與自責,往事的一幕幕就在腦海中激盪,第一反應扭頭就跑,玄夜自然是跟在身後,可沒追多遠就被突然出現的憑虛擋住去路,「堂堂神君,在這兒追趕個小神仙,是否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