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

「嗯？」

「對不起。害你跟我這樣東奔西跑的。」

「我之前和爹在一起行走江湖也是如此，不妨事的。」秦婉說著用另一只手熄滅了燭火，房里一瞬變得黑暗，她也被楊康摟進了懷里，氣息隨著他的話語撲在耳上，讓她不由的轉頭，嘴唇擦過他的臉頰。

「念慈……」楊康托起她的下巴，在柔軟的唇上印下一吻。他想了很久了，但她對他的態度若即若離，而他們又面對著持續的追捕，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黑暗之中，那柔軟的身子被他摟在懷里，安安分分的，沒有掙扎也沒有抗拒，讓他放寬了些心思。「可以吧？」他問著，手卻已經尋著了她外裳上的系帶，纏在了指上。

歐陽克的話就像魔咒一樣，秦婉和楊康重歸宋土沒有幾日之後就出了事端。金國三王爺完顏洪熙出使宋國，這事情他們從知道開始就避開，但為什么他們會無緣無故的成了刺殺完顏洪熙的通緝犯人？好在他二人都武功不弱，在發現通緝令以後就避開了官兵，牛家村又不是什么繁華的地方，秦婉換了男裝後，他們也沒那么引人注意了。

牛家村只是個普通的村子，在那附近轉了一遭也沒找到什么楊家墓地之類的地方，問鄉人也不知道什么楊家故宅。他們都不知郭楊二人是山東人士，牛家村只是他們夫人的故居。正煩惱時從一個老婆子那里聽說了十幾二十年前，村子里出了大事，有兩家人通匪謀反，被官兵拿了。秦婉知道她說的是郭楊兩家，向婆子問了那兩家的位置便去了。

畢竟是謀反的重罪，膽小的鄉人也只放房子空著不敢去占用。原本比鄰的兩個院子一個房屋猶在，另一間卻是只剩圍牆。「康哥，那就是爹娘的故居了。」秦婉沖著那空院說。楊康於母親居住的農舍甚是了解，也明白所以，與秦婉踏進院中，扣了幾個響頭，在院後找了片空地，掘土立墳，將楊鐵心和包惜弱的骨灰葬了，晚上就在郭家故居暫歇一晚。

殘破農居，自然比不得客店，只是有片瓦這頭，比起之前偶爾以天為蓋的逃難生活要好的多。只點了一只細燭，一點火光只能照亮周圍一點。「康哥，之後要怎么辦？」秦婉畢竟沒有和官府打過交道，雖然不怕圍捕，但這樣的日子沒有頭的話也真是生無可戀。

「去終南山，找我師父！」楊康說。雖然他並不那么喜歡丘處機這個師父，但不得不承認現在也只有全真教能夠讓他們避過了風頭。秦婉對全真教沒什么好惡，討厭的也只有趙志敬一人，如果真能去了全真教，能替王處一管管徒弟也不錯，當即也點頭同意。

說完了正經事，兩人相顧無語了許久。微弱的燭光里，楊康一直盯著秦婉看著，秦婉被他盯著瞧的有些不自在了，想把燭火熄了，卻被楊康握住了手。

「念慈。」

「嗯？」

「對不起。害你跟我這樣東奔西跑的。」

「我之前和爹在一起行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