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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46 字 2021-02-21

如今兩家鬧到這副田地,這親事定然是結不成的了。無論這官司如何場,這親家都成了仇讎,而這門親事,肯定會就此了斷。而那太常卿家的小公子,既是處子之身,又有豐厚嫁妝,再嫁也是不愁,這壽春縣里,多的是人想要娶他為夫。這小郎君,只要離了這岳小青,便算作是得了救了。

因而現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想方設法,救下那岳小青的性命。而若要救她,那就必須咬緊牙關,死不認賬,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因而方才崔鈿問她,她也只是顧左右而言他,並不直截了當地回答,生怕被她套了話去她便是和崔鈿走得再近,心里頭也得認清楚了,一個是官,一個是民,雷池橫亘,不可輕越。

只是這徐挽瀾,也是有些猜不透,那秦嬌蕊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葯?這秦家娘子,只送了半份狀書過來,多半是藏有後招,不可輕易走漏,只是她這後招,到底是甚么呢?

離了縣衙之後,這徐三娘負袖而行,蹙眉低首,仔細思量起來。而待她走了好一會兒後,驀地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由於太過專心,竟走岔了路,本想著回自家院落,不曾想卻走到了這帽兒巷來。

徐挽瀾搖了搖頭,笑嘆一聲,干脆走到了那趙屠婦門前,抬手叩起了門來。半晌過後,便有婦人拔了門栓,推開門板,先定定瞧了她兩眼,隨即皺起眉來,沉聲緩道:「這大白天的,你不好好打官司,又來我這里作甚?」

徐挽瀾一笑,大步跨入門中,斂起裙據,搬了馬扎,在院中坐了下來,隨即含笑道:「恰好路過,便來討碗茶水,阿姐難道還要攆我不成?」

趙屠婦一聲不吭,只給她倒了茶水,接著掃了她兩眼,又自懷中摸了個銀稞子出來,先在手中掂量了兩下,隨即冷笑道:「你這丫頭,是瞧不起我,還是存心埋汰我?我這院子里,只你一個來過。再說了,怎么就那么巧,隔壁那晁穩婆,也得了個銀稞子在手,見天兒拿給人家顯擺。」言罷之後,這婦人一撒手,便將那銀稞擲了過來。

徐挽瀾利落抬袖,一把抓了那銀稞在手。她眼瞼低垂,細細把玩著那銀錠,口中則笑道:「阿姐倒是冤枉我了。這銀稞子,瞧著像是古董,多半是前朝舊物,雖和那晁阿母的銀稞長得相似,可卻絕不是一樣東西,更不會是出自於我之手了。阿姐你沒有真憑實據,怎么好胡亂指認,白白冤枉了我這清白好人?」

說罷之後,她微一抬腕,這便將那銀稞子,又直直擲回了趙屠婦的懷中。趙屠婦下意識地張手接住,卻是皺起眉來,想要出言反駁,卻又無話可說,但聽得那徐三娘抿了口茶水,又含笑問道:「這大白天的,我不做活兒,倒也說得過去,怎么阿姐你個做屠婦的,也不做活?可是遇著了甚么難處?」

趙屠婦默然半晌,方才坐到她跟前,緩緩說道:「現如今家中只我一個,那殺豬宰羊的行當,勉強撐了些日子,也實在強撐不下去了。因而我又尋了個活計,都是夜里頭上工,白日便歇在家中,不必出門。」

徐挽瀾蹙眉道:「甚么行當,偏要夜里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