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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36 字 2021-02-21

了那婦人一番,方才擱卷起身,對著那徐阿母問道:「今日乃是休沐,你又不必上工,卻不知這是忙甚么去了?這么晚方才歸家。」

徐榮桂一聽女兒盤問,便有些氣急起來,抬杠道:「徐老三,你見天兒一大早就出去,忙活半天,也沒個正事兒,你可曾見我盤問過你?今兒個外頭恁地熱鬧,廟會上甚么東西都有,怎么,還不許你娘我出去逛逛了?」

徐挽瀾聞言,皮笑肉不笑,緩步入得院內,眯眼掃量著自家阿母,又譏諷道:「阿母說的沒錯,那廟會上,確實是甚么東西都有,便連那擺博戲攤子的,都多了不少花樣,我說的對不對?我瞧著阿母這副喜眉笑眼,今兒個至少也是賺回了本兒罷?」

先前那唐小郎提起這徐榮桂拿銀子的事兒,徐三娘一聽,立時便猜中了前因後果。這徐阿母偷拿金錠,且幾番猶疑,為的不是別的,定然是見家里頭寬裕了,便又生出了賭錢的心思來。

早些年徐挽瀾剛穿越來的時候,這徐家窮得連鍋都揭不開了,偏那徐阿母,還沉迷於賭博之中,見天兒是吆五喝六,斗雞走馬,欠了一屁股的債。徐三穿越之後,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使了三十六計七十二策,總算是令這徐阿母,勉強走到了正道上來。

近些年來,這徐榮桂雖還是會賭上幾個小錢兒,可賭的數額都不大,賭的頻次也不高,徐三娘知她心里有數,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將她逼得太緊。哪知現下這徐家的小日子,才有了那么點兒奔頭,而這徐家阿母,卻立時又犯起了賭癮來了。這可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貓改不了偷腥,實在叫徐三娘很不高興。

徐榮桂聽了自家閨女這番話兒,難有些心虛起來,只梗著脖子,強自辯駁道:「徐老三,你倒能耐了,還跟你娘我打起官司來了!你說我去廟會賭錢,你可抓著真贓實證了?你這小妮子,少往你娘頭上潑臟水!」

徐挽瀾故意唬她,垂眸冷笑道:「你這是七月半說瞎話,騙鬼呢罷?我都在廟會上瞧見你了,且還喚了你兩聲呢。你賭得兩眼發紅,充耳不聞,只顧著盯著那骰子。我便想著,這到底是在外頭呢,總要給你些面子,待到夜里頭,再追究也不晚。如今可好,你是仨錢買頭螞蚱驢本事不高,犟勁兒倒是大,還學會死不認賬了!」

這徐三娘,可算是將徐阿母摸了個透。那婦人一聽她說廟會,又說骰子,已然是心虛得不行,連忙又扮起了委屈,不再似之前那般嘴硬,只哼哼唧唧地說道:

「我本不想去的,偏那馮牙婆,死命拉著我去。她跟我說,廟會上有個攤子,那攤主啊,蠢得不行。人家的攤子,都是十賭九輸,偏她這攤子,是十賭九贏。我便想著,這等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

言及此處,這徐阿母自腰間解下那沉甸甸的荷囊,急步湊到那徐三身邊,討好地笑著道:

「徐老三,你瞧瞧,今兒我滿打滿算,就投了一兩銀子,可誰知竟翻了三番,賺了足足三兩!你不知道,那擺攤兒的婆娘,眼都急紅了,我和那馮牙婆才賭完,她便急著要回去。我們幾個,攔著她,不叫她走。她便只好說,家里頭有事兒,明日再出攤兒。老三你說,這怎么能叫賭啊,這就是白拿啊!」

徐挽瀾一聽她這話兒,不由得冷笑尤甚。這徐家阿母,到了這個點兒才回來,指不定輪番賭了幾個攤子呢,她這嘴里頭,當真是吐不出一句老實話來。

徐三也懶得和她多言,只攤開手來,蹙著眉朝她看了過去。那徐阿母一看,自是曉得了她的意思,猶疑半晌,嘴兒一撇,終究還是將那錢箱的鎖匙遞到了她手里頭。

徐三了鑰匙,細細好,隨即抬眼看向那徐榮桂,緩聲說道:「為人子女,有子女的本分。為人父母,有父母的根本。我言盡於此,不再多說。」

那小娘子也沒說甚么惡言惡語,可卻還是聽得這徐阿母心上一緊,斂容屏氣,緘口結舌,不敢多言。這徐阿母,原本還想著,左右明兒個也不必上工,還不如和這馮氏再去那攤子占占便宜,可如今聽了這徐三的話兒,她只覺得面上發臊,心中有愧,徹底將這番心思歇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賭博這事兒其實是個陰謀啊~

不過這個陰謀,暫時不用管它~再甜一會兒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