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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36 字 2021-02-21

然紅了雙眼,緊緊握住徐三娘的胳膊,將那韓小犬連日來的遭遇,對著她細細講了起來,泣聲說道:

「徐三娘,我求求你,你趕緊救救韓郎君罷!阿姐好狠的心,韓郎君是何等艷色,她倒舍得將他鎖在籠中,甚至還將那籠子,藏到了豬圈雞窩後頭!這還不算,她生怕韓郎君發出聲響,又堵住他的嘴,鎖了他的手腳,再用干草垛,將四周都圍了起來,這才避過了知縣娘子的搜尋翻找。韓哥哥淪落如此,實在可憐,三娘子,求你救救他罷!」

徐三娘聽得此言,心上不由一震。她低下頭來,凝視著那哭紅了眼的小娘子,沉聲問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魏大娘並不信你,必不會將此事說與你聽。」

魏四娘低低泣道:「先前我給韓哥哥送了個香囊,他雖不曾系在身上,卻也一直放在袖中,走到哪兒都要帶著。那日哥哥忽地不見,又有差役來府上搜尋,說甚么要抓大盜飛賊。府里頭亂作一團,我干脆趁此機會,四下尋摸,只盼著能找到哥哥的藏身之處。找著找著,便在豬圈前頭的草垛里,找見了我親手綉的這香囊。待差役娘子走了之後,夜里我又偷摸尋到這豬圈,好不容易盼走了看守的仆婦,再繞過來一瞧,果然發現了被困在籠中的韓郎君。」

她稍稍一頓,微微咬唇,隨即又低聲說道:「韓哥哥跟我說了,阿姐盡心思藏他,多半是京中有人來救他了。他還說,別人都信不過,只徐三娘你,約莫還能幫上點兒忙。」

徐三娘聽得這話,撇了下嘴,嘆了口氣,接著抬起手來,揉著眉心,輕聲說道:「那小子還說甚么了?」

魏四娘咬著下唇,細一回想,猛地憶了起來,急忙抓著她說道:「怪我糊塗,這么要緊的話兒,竟然才想起來,差點兒誤了大事。韓哥哥說了,說也不必趕著救他,等到過了臘月,進了正月,再來接應他也不遲。我想不通他這話的意思,而這想不明白的事兒,自然也不大記得牢,故而方才,竟是沒想起來。」

那韓小犬到底甚么用意?他都這樣慘了,竟還不急著脫身?便是忍辱含垢,也要在魏府待到正月,他這是在暗中謀劃甚么?

徐三娘這般想著,眉頭不由緊緊蹙起。她眯起眼來,細細打量著那貌不驚人的少女,半晌之後,勾了下唇角,口中則溫聲說道:「四妹妹,咱兩個現如今是一根繩兒上的螞蚱,你有甚么事兒,也不必瞞了我去。我這人,口風緊,嘴巴嚴,也算是有名的,你只管放心便是。四妹妹,你就老實告訴我罷,你和韓郎君,是不是暗約偷期,私定終身了?」

徐三此言一出,那魏四娘乍然紅了臉,眼睫毛忽閃忽閃,羞得不成樣子,忸怩半晌,方才低低說道:「我和韓哥哥,還不曾把話說開……只是,倒也不必說開。他願意跟我說話兒,願意對我笑,卻不對阿姐笑,願意下我的香囊,且每日都帶在身上……個中情意,不言自明。」

徐三娘聽得此言,心上不由一沉。她靜靜地瞧著魏四娘,眉頭微蹙,兀自思量起來

這魏四娘十四五歲,正是情竇初開,懵懂無知的時候。那韓小犬若是果真心里有她,又如何會遲遲不跟她挑明?有言道是困獸猶斗,這韓郎君虎落平陽,已然是籠中窮鳥,走投無路,而這魏四娘,就是他迫不得已的「困獸之斗」。

徐三娘思及此處,垂下眸來,默不作聲。可那魏四娘,卻是已經憋了太久,如今好不容易找著了個能放心說話的人,直恨不得將自己與韓小犬的每次相會,每次接近,每次若有若無的曖昧,都跟徐三娘講個一清二楚。徐三皺著眉,便聽得那少女羞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