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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40 字 2021-02-21

曾放松。徐三一急,又張口去咬他薄唇與舌頭,男人一笑,也任她來咬。二人唇齒相接,若是不知情的,還當是在深吻,哪知這兩人是在生死交鋒,唇齒之間,已然滿是殷紅血液。

男人舌頭被她咬破,唇上也留有齒痕,鮮血沿著下巴汨汨而流。他的力氣到底比徐三大,更何況此時此刻,還使出了全身的勁力去壓制她。

徐三滿眼厭惡,啐了一口,將嘴中那腥氣的血唾,全都吐到了他臉上去。金元禎卻不急不惱,緊擁著她,微微喘息,聲音輕柔,如低喃一般,緩緩說道:

「你走了之後,你爸媽又找我要錢,又找醫院醫鬧。醫院那邊,我托人處理好了,不然你爸媽可是要反被醫院告的。幾年里,他們隔三差五就來找我,一會兒說你弟弟沒考好,托我找人塞到重點學校,一會兒說你弟弟要出國留學,需要幾百萬,還有各種各樣的事,我都照做了。」

「你還說我有疑心病,可是你那個合伙人,他就是對你有意思。你死之後,他聽著風聲,說是我出軌,把你給氣死的。他闖進會議室,當著所有人的面,拿著一瓶紅酒,砸到了我的頭上。看,我就跟你說,男人看男人,不會出錯的。」

「想知道我怎么死的嗎?之前愁事業,一天幾盒煙,之後又愁你,抽煙就沒停過。後來開始咳嗽,咳血,去醫院拿片子,大夫說我是肺癌,晚期。那時候你已經死了五年了,我坐在醫院里,看著片子,竟然會覺得解脫。你放心,我的車,我的房子,我的存款,一半留給了我家,一半留給了你爸媽。」

徐三聽到這里,心中說不清是甚么滋味。她合了合眼,很是不耐煩地道:「夠了。放開我。」

她心中稍稍一思,想著這男人虛偽成性,蒲察又在他手底下替他干活,奉他為恩人,說不准哪一天,他突然妒忌起來,又對蒲察下手。徐三心上有些擔憂起來,便忍著厭惡,緩緩說道:

「爸媽和弟弟的事兒,我謝謝你。你欠我那么多,就算功過相抵了吧。至於蒲察,你說的沒錯,我如今也是女尊國的女人了,我可以光明正大,一心撲在事業上,男人對我而言,不過是消遣罷了。反正我日後一走,還有別的男人,未必也會記得他,所以你,就大發好心,別為難他了。他對你一片忠心,事事為你打算,真是睜眼瞎,瞧不出好歹。」

金元禎摟著她,輕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蒲察對我還有用,我不會因為兒女私情,就丟掉聚寶盆不要。」

徐三知他說的是真話,無論金元禎說的如何虛偽,這個男人對於金錢和權力的欲望,從來都不曾消減半分。蒲察對他有用,且對他忠心耿耿,他不會棄他不用。

她垂下眼來,忍著惡心,一邊拔出插在他肩上的鏢刀,一邊低低說道:「那昆侖奴呢?你為何不肯將她給我?」

金元禎輕聲道:「我想讓你再求求我。」

徐三笑了一下,緩緩說道:「你知道嗎,我從前總是想,花木蘭到底長得是甚么模樣。世人為了讓故事編得好聽又好看,總喜歡說她長得清秀俊俏,但這怎么可能?她只要有一絲比較明顯的女性特征在,她就絕不可能在軍中,達到一定的高度。」

金元禎垂眼看著她,挑眉笑道:「你的意思是,花木蘭若是真有其人,就長的是昆侖奴這樣?」

徐三手指繞著他的細辮,故作隨口說道:「對。她跟我說她有些拳腳底子,可我觀察過她的一行一止,絕不僅僅是底子那么簡單,雖比不過你身邊的侍衛,但若是女扮男裝從軍去,約莫也會勝過不少男人。你將她放在宅子里,當做奴婢使喚,還不若把她放到軍中,讓她自生自滅。若是她沒成,你就當看個戲,若是她成了,你就又多了一枚棋子。」

前些日子,徐三與昆侖奴閑聊,那奴婢便在言談之間,對街上那些大宋女兵,表達過艷羨之情。徐三沒辦法從金元禎手里要走她,也沒辦法幫她想個更好的出路,便只能走出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