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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43 字 2021-02-21

知某日里見著了徐三寫給徐阿母的信,這才知道徐挽瀾身在京中,竟是一封信也不曾過。

崔鈿言及此處,也知是崔家人不曾將信轉交,難也有幾分尷尬,只得玩笑幾句,略過不提,說這一回托了周內侍的舊部帶信,約莫不會再出差池。

徐三眉頭微蹙,心中生疑,只又往下看去,便見崔鈿說鄭七行軍在外,連月不曾歸家,但卻派了小兵,每月送錢回來。貞哥兒與徐阿母相依相守,俱是吃飽穿暖,安然無恙。

至於崔鈿自己,也從她阿母那兒得了信兒,說是她於叛亂之中,功不可沒,過些日子,便會擢升為檀州知州,正五品的官階。

崔鈿通篇未提蒲察,這倒也在徐三娘的意料之中。畢竟她與蒲察這段露水姻緣,必須得遮掩住了,全當沒有這段兒,斷然不可在書信中提及。

徐三緊握信箋,讀罷之後,這才算是松了口氣,唇角也不由得輕輕翹起。但安心過後,她又蹙起眉來,兀自想道:

崔氏不移交崔鈿給她的信,勉強也還說得過去,畢竟崔家人也不曉得她現如今居於何處,自然是無處轉交。但是徐家人送來的信,又是為何一直未曾遞到她手里頭呢?

徐三娘眉頭緊皺,緩緩折起信箋,隨即抬起眼來,看向身側的男人。

時值二月,冬末春初,乍暖還寒。周文棠方才練武歸來,赤著肌肉結實的強健上身,在那分外白皙的肌膚上,尚還沁著一層薄汗,只是不知為何,他在腰腹部緊緊纏了幾層薄帶,將腹肌及脊背一並遮得嚴嚴實實,未曾露出分毫。

其實在這女尊國中,男子以貞節為重,大多穿得十分嚴實,似周文棠這般打著赤膊,在女人面前,露著胳膊及胸膛,已然可以說是放盪淫/邪,不守禮法了。

但是徐三娘作為一個穿越人士,見怪而不怪,再加上周文棠身份特殊,故而她也不曾多想,只感嘆了下他身材真好,無論肌肉還是比例,均不遜於韓小犬,接著便移開視線,思慮起其余事宜來。

周文棠一邊披上外衫,一邊蹙眉看她,沉聲說道:「切忌為此分心。眼下離省試,只余不足兩月,書信有我替你送到,你只需專心應考,拔得頭籌。」

徐三微微抿唇,點了點頭,這便將那信箋好生入袖中。周文棠瞥她一眼,忽而勾唇,提起毫筆,狀似漫不經心地道:「先前說過,你若沒能考中,那我就要和你算一算總賬。今日得閑,便先算上一回罷。」

徐三抿唇輕笑,垂眸看向他筆下所寫,卻見這男人還當真算起了帳來,先加上她在宮中所制的幾身衣裳、塗抹傷處的幾瓶軟膏、租賃這宅子的銀錢等,接著又減去她強塞給他的隨年錢等,增增減減,得到的結果也算不得多,徐挽瀾完全負擔得起。

她挑眉一笑,才要出言,卻見周文棠筆鋒一轉,又在紙上添了八千銀。

徐三笑容一滯,抬眼看向周文棠,忿然問道:「哪里來的八千兩銀子?」

周文棠神色淡然,徐徐說道:「昨日途經城東,見著賭館已做起了狀元局,便著人押了八千兩的錢引。如此一來,你若是沒考中,便又欠了我八千兩。」

所謂狀元局,就是押當年狀元姓氏的賭局,若是押得又早又准,得著的銀子便能翻上幾番不止。而這所謂錢引,是在京畿一帶流通的紙幣,還不曾流往其余州府。

徐挽瀾一聽,又是氣急,又是好笑,高聲道:「你少誑我。八千兩銀子,在開封府都能買上幾處宅院了,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銀錢?你說押了,又有何憑證?就算你押了,那也是你的事,這筆賬,可不能算是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