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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37 字 2021-02-21

周文棠弄罷花草,緩緩轉身,踏上石徑。徐三跟在他身側,手提絳紅燈籠,稍一思量,抬起眼來,徑直問道:「今日那考生的事兒,可曾有些眉目?」

周內侍沉聲應道:「與之前無異,沒甚么蹤跡可循。」

徐三笑了一下,隨即緩緩說道:「你又何需瞞我呢?那人三番兩次,找的都是游盪閑散之輩,或是不入流的刀手,或是耍滑頭的生徒。若是連這些閑人,你都探不出底兒,那你就不是周內侍了。」

周文棠聞言,沉聲笑道:「那我是誰?」

徐三稍稍仰頭,瞥了兩眼身側的男人。他不願告訴她幕後黑手乃是何人,徐三可以理解,畢竟一來,她未曾登科及第,位列三甲,二來,她雖有心投靠,但周文棠乃是謹慎之人,輕易信她不得。

只有當她有了一定價值,並且願意為他所用,他才會視她為腹心盟友,將他所知的訊息與她共享。

至少目前來看,她是安全的。周文棠還在試探和觀察她,在這期間,她絕不會出事。

徐三抿唇一笑,不復多言,陪著周文棠走到石徑盡頭,將他送至竹林小軒前方之後,便手提紗籠,與他分道而別。待到回了自己那小院兒里後,她先與唐小郎閑語一番,接著便早早歇下,養蓄銳,等著明日上了考場,再接再厲,乘勝追擊。

律法和策論,已經考罷,這本就是徐挽瀾擅長的科目,自然是游刃有余,不在話下。

次一日考了算法和詩文,都是當年州試之時,徐三不大拿手的科目。然而有蒲察輔導數月,算經已經變成了徐三的拿手長項。至於詩文,近兩個月里,周文棠有意無意,也會指點她一番,比起從前也算是長進不少,而這一回的省試,考的也不算難,正合了徐三的心意。

之後的史論、常科、孝經、地經,比起州試之時,所出題目,更偏重理解與深化,而非單純的背誦,但若是似徐三這般,記憶力超群,將教材全部背了下來,理解就更非難事。

徐三心里也清楚,省試所考的題目,大多偏向理解,因而可以說是主觀題居多。這種題呢,有時候考完了,自己覺得答得不錯,但等到分數出來,卻又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兒,畢竟各人理解,各有不同。

但徐三娘活了這么多年,在察言觀色上頭,早就經驗十足。在回答這類主觀題目時,她也是盡量揣摩出題者的意圖、判卷者的喜好,而非卯足了勁兒,當真去寫自己的真實理解。

馬不停蹄,接連考了四日過後,徐挽瀾終是迎來了這最後一日。這一日里,她要考的,就是兵法與歷法。

歷法對她來說,著實沒甚么難度,說到底不過是背誦與計算。至於兵法一門,待到徐挽瀾拿到試卷之後,心中卻是有些驚異這兵法所考的題目,可以歸為案例題,設置了相關情境,讓考生寫出對策。而卷中的幾道題目,竟都是羅昀曾經反復給她講過的。

自打住到周文棠這院子里後,徐挽瀾不經意間,也向他問起過羅昀的來歷。周文棠神色淡淡,不曾多言,只說二十余年前,官家尚還籍籍無名之時,羅昀便與官家來往甚密,曾為天子近臣,至於旁的,卻是不提。

徐三娘當時偷偷打量著周文棠的神色,見他雖與往常無異,但若是細細觀之,還是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