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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37 字 2021-02-21

過後,才緩緩說道:「你對這個小狸奴,倒是上心得很。」

徐三聞言,眯眼而笑,花言巧語道:「我在京中,叫得上名,對得上臉的,也就那么幾個。要說上心,我還是對中貴人最上心。人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兩日未見周內侍,那就是隔了六秋,實在是牽掛不已。」

她稍稍一頓,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今兒個進了宮,聽人提起此事,我一聽姓薛,又是十一二歲,就忍不住想,可是我識得的那個小狸奴。那孩子奶聲奶氣的,我那日還在相府瞧見過他,他若真遭了這事,我這心里,自然也好過不了。」

她一個勁兒地強調「孩子」、「奶聲奶氣」等字眼,也是想打消這男人的疑心那不過是個孩子罷了,她便是再急色,也不好覬覦人家不是?

周文棠靜靜聽著,待她說罷,沉聲回道:「你想多了,不是薛菡。」

徐三一聽,心上驟然一松。周文棠看在眼中,眸色稍深,默然半晌,忽地開口,沉沉說道:「你已經年過二十,又是新科狀元,家世清白,待你為官之後,定會有不少人家,納問名,登門提親。你若是瞧上了那小狸奴,不妨直言於我,我也好替你說合。」

好啊,這是又拿話來試探她了。徐三心下無奈,忍不住想,和這男人相處,倒真好似如履薄冰,指不定哪句話說得岔了,他就會將她踢出革/命陣營,翻臉不認人。

徐三思及此處,抿唇笑道:「我的生辰是在年底,離那會兒還有小半年呢,怎么就是『年過二十』了?狸奴不過是個孩子,比我親弟弟都小,你啊,實在是淫者見淫。」

淫者見淫。周文棠心中暗暗念著這四個字,忍不住眯起眼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輕聲說道:「好阿囡,爹爹的心思,倒讓你瞧出來了。」

徐三一聽,當下愣是沒反應過來,待到她被宮人喚去上馬之時,她手握韁繩,遙遙望著那暗紫色的身影,猛然之間,方才品過味來這個家伙,竟然自認淫者,真是好不要臉。

他也不想想,他現如今已是浮萍「無根」,哪里還有犯淫的本事。

徐三微抿著唇,搖頭失笑,忍不住又朝著柳下望去,哪知再一抬眼,周文棠已然沒了身影。徐三騎在馬上,不動聲色,四下觀望,卻是再不曾瞧見過他,待到官家駕臨,車馬出行,徐三細細瞧著四周,也沒在隊伍中瞧見周內侍的影子。

雖說沒瞧見周內侍,但是徐三卻意外發覺,薛鸞竟騎著高頭大馬,列於行伍之中。至於山大王,反倒不曾露面。

前兩日在右相府中,孔府宴上,徐三見過薛鸞。那小娘子膚白貌美,且美的端庄大氣,高挑豐腴。二人只打了個照面,不曾深交,她也不知薛鸞是甚么脾性,但光看她那模樣,就能理解為何朝中文武,大多對她如此支持。

一個是明艷美人,舉止之間,帶著五陵豪氣,頗懂待人接物之道;另一個則是肆意妄為的小土匪,不成體統的熊孩子,戾氣十足的混世魔王。但凡明眼人,都知道該站哪邊。

徐三思及此處,心下一嘆,暗道自己手里頭握著的,除了周文棠這張大王之外,剩下的全是爛牌。

幸而照目前來看,官家雖說一會兒捧這個,一會兒寵那個,深深貫徹平衡之道,但是在徐三看來,「隔重肚皮隔重山」,聖心所歸,仍是宋祁。暫時的平衡之道,其實是對山大王的另一種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