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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38 字 2021-02-21

兒地胡思亂想起來了?

徐三深吐了口氣,強自鎮定,輕聲問道:「可有大礙?」

周文棠手上給她輕輕揉著踝部,口中淡淡應道:「有些淤紅,但並無大礙。今日杏林宴過後,離你新官上任,還有些日子,你好生歇著,不要亂走。至於練劍習武,暫且擱下。你這幾日,有更要緊的事做。」

他雖說有淤紅,但徐三的踝部被他大手掩住,小娘子低頭勁去瞧,卻是怎么也沒瞧見傷處,至於到底有沒有淤紅,她也是未曾親見。

然而眼下,徐三也顧不上懷疑,只疑惑道:「甚么更要緊的事?」

周文棠卻是不答,只一手捧著她的足部,另一手在她腳踝處輕揉緩捏,按了一會兒腳踝之後,又隔著衣衫,替她按壓小腿筋脈。

他那力道令徐三舒服得緊,忍不住微咬下唇,克制著口中細吟,心里頭亦是好奇的緊,只又挑眉問道:「中貴人,你怎么甚么都會?你年少從軍,八年戎馬,之後便開始挾勢弄權,哪有工夫學那么多東西?」

周文棠聞言,手上稍稍一頓,眸色倏然暗沉了幾分。徐三一怔,也不知自己是哪里說錯了話,再一恍神,周文棠已然給她穿上了鞋襪。徐三尚還有些意猶未盡,可卻又因這個念頭,頗有幾分羞恥難言。

待到她離了周文棠這小苑,匆匆往廟前走去之時,心里頭忍不住犯起了嘀咕,暗想道:莫非他會如此多的技藝,跟他淪為閹人,也有幾分關系?

是了,身受慘刑,再不能人事,無論對身體,還是對心靈,都是一種巨大的折辱。在那段極為痛苦煎熬的歲月中,他說不定為了轉移注意力,就學了這么多的技藝。

徐三一個勁兒地腦補周文棠背後的故事,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宮人先前吩咐的八角琉璃殿前。

她緩步登上石階,悄然無聲,靠近那幾名同科進士身後,只聽得胡微背對著她,略顯擔憂地道:「徐娘子也不知去了何處,這大相國寺有上百禪院,僧眾數千,她莫不是走岔了路?」

蔣平釧稍稍抬眼,已然瞥見徐三立在胡微身後。徐三見了,眨眼一笑,豎起食指,叫她切莫出聲。

蔣平釧垂下眼來,溫溫一笑。徐三立在胡微背後,便聽得何采苓含笑說道:「胡娘子,你這可是『咸吃蘿卜淡操心』了。人家救駕有功,得了聖心,便是來遲,又有何妨?」

徐三一笑,掩口低咳兩聲,何采苓一聽,回過頭來。她面上沒有一分尷尬,張口就要跟徐三搭話兒,哪知徐三卻是與她擦肩而過,轉而走到了薛鸞身前來。

薛鸞此時正微微蹙眉,與崔金釵閑談,而在二人身側,還站著個不言不語的賈文燕。此時見得徐三過來,薛鸞勾唇一笑,主動邁步上前,手輕輕撫著她的肩頭,對著她今日救駕之舉,含笑誇贊起來。

二人寒暄過後,徐三開門見山,與她挨得極近,壓低聲音,緩緩說道:「徐某從前在淮南之時,曾以替人辯訟為生。薛小郎之事,我頗有不平,若有甚么地方,我能幫得上忙,薛娘子盡管開口便是。」

薛鸞面容明艷,有一雙極為漂亮的丹鳳眼。她負袖而立,聞得徐三所言,含笑瞥她兩眼,又看了看一旁的崔金釵,隨即脆聲笑道:「徐狀元初來京中,怕是還不知這大家門戶的規矩。」

徐三不動聲色,抬起眼來。崔金釵深深注視著她,接著薛鸞的話,勾起唇角,緩緩笑道:「家丑不可外揚,怎可對簿公堂?此番丑事,趙婕有錯,已然認罪。薛小郎亦是有錯在身,也已經領了教訓。此一事,徐娘子就不必再提了罷。」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曾小草和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