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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38 字 2021-02-21

金元禎對此又是詫異,又是怒不可遏。過了幾日後,他又了親信所遞來的書信,卻原來蒲察之所以不管不顧,遠走他國,乃是因為他發現了金元禎命人秘密研制的火器。

崔金釵獻上了革新武器的《興國要策》,而金元禎呢,作為一個智商極高的現代人,且學的還是數學系,他對於這些理工科的東西,遠比只知皮毛的崔金釵以及徐挽瀾要擅長得多。

他知道要怎么革新農具等等,但他並不想這么做。他要讓社會經濟在可控的范圍內發展,而越是落後的、愚笨的,就越是易於管理的。金元禎所更為看重的,還是火器的革新。

他於民間雇佣了許多奇人異士,聚於工坊,親自向他們講解火器相關的知識,又為他們指明了研發的方向。而這些舉動,他就連看管工坊的蒲察都瞞了過去。

這是他日後對抗宋國的秘密武器,絕不能透一絲風聲。而蒲察只有一半金國血統,又和徐挽瀾糾纏不清,他自然信蒲察不過。

只可惜紙包不住火,研發火器之事,到底還是被蒲察撞破了。

那男人能從家道中落的罪人之子,一路做到腰纏萬貫的富商巨賈,到底還是有些眼力。他一看這火器,又見金元禎百般隱瞞,心里不由隱隱發涼。

他若是真想借著火器,立下功勞,一舉奪嫡,早在和西夏打的這場仗就能用上,又何必要這般東遮西掩?他如此行事,分明是想日後反咬大宋一口,再用火器打它個猝不及防!

蒲察眼望著手心灰燼,一時之間,陷入了萬難之境。

他的身體里留著一半金國血液,他自幼在金國長成,一向自認為金人。他若是將火器之事泄露出去,那他就是徹頭徹尾的賣國賊!可他若是不說,他又如何對得起徐三?

他還想去見她?見了她,又該說些甚么?

他還有何顏面,有何立場!

兩人之間,早就有不可逾越的鴻溝,能有如此露水姻緣,已然是他三生有幸。蒲察松開手,讓那灰燼落於風中,琥珀色的眼眸黯然不已,唇角微勾,卻是苦笑連連。

早該斷個干凈了,不該如此貪心。

蒲察當即撇了軍器、馬場這些爛攤子,之後趁著金元禎遠在宋國京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了大金,往大理國一帶行去。

他早年隨商隊走南闖北,曾流連大理山水,在洱海一帶買了幾間矮房。現如今他夾在金宋之間,心向大金卻又不想看到兩國開戰,思念徐三卻又覺得無顏相見,思來想去,只得全部割舍,避世桃源。

他十幾歲就家中蒙難,如今年近三十,已然辛苦了十余載。現如今無論於公於私,於家於國,他都想不出兩全之策,倒不如一並拋卻,閑行閑坐。

而金元禎,雖說心狠手辣,興致來了,想殺人就殺人,但對於蒲察,他也真心覺得他是個人才。他雖動過殺心,又想了許多威逼之法,但到了最後,仍是有些惜才,想他也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等到他金元禎打下了大宋國,他豈有不回來為國效忠的道理?

到那時候,大宋也改姓了金,絕不再有兩難的問題。至於江笛,雖說是他金元禎的女人,但反正在他看來,肉體可以和情感分開,不在一個層面上,只要江笛沒愛上蒲察,他倒是不介意一女同侍二夫。

蒲察之糾結與掙扎,千里之外的徐挽瀾卻是不知不曉。轉眼間到了臘月,年關將近,開封府衙亦是堆積了不少官務。徐三忙了一整日,直到半夜三更,方才拖著滿身疲憊,回了府衙後宅。

自打唐小郎賺了銀子之後,徐三和他三七分成。唐玉藻得七,徐三占三。起初那小子百般不願,非要將錢全都給她,徐挽瀾和他扯了許久,總算用那三寸不爛之舌將他說動。

錢十萬可通神矣,有了銀子之後,徐三又使了些手腕,總算是將後宅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