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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41 字 2021-02-21

,悶聲說道:「我來你這兒,自然是來興師問罪了。昨夜該是常纓當值,可她卻玩忽職守,哪兒都找不著人,害得我那屋子里進了賊,差點兒讓我這小命都搭進去。」

周文棠眼瞼低垂,淡淡說道:「進了賊?這小賊倒是身手了得,連徐府尹都能傷著。」

徐挽瀾默不作聲,輕輕掃他一眼,心知他已經曉得這賊人是誰。她稍稍一嘆,話里也不再帶著火葯味兒,只稍稍皺眉,輕聲說道:「怎么?還在為荷包的事兒生氣?」

她稍稍傾身向前,含笑說道:「別氣了。你想啊,我要是真跟韓元琨有一腿,我能讓他離開京城,去那窮崖絕谷的川峽之地?我肯定會想方設法,把他從你這兒要過來,讓他在我身邊跟著伺候。至於那幾幅春畫,不過是他孩子心性,想著逗我玩玩,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他計較?」

這小半年來,徐三好好跟他解釋過兩三回,對於拿錯荷包,以及故意隱瞞荷包主人這兩件事,也已經跟他道過歉,哪知周文棠卻是始終不為所動。

男人白衣翩翩,坐於案前,一邊低頭把玩著手中玉簫,一邊聲音輕柔,淡淡笑道:「徐府尹何需與我多口舌?你的夫君姓薛,又不姓周,似這般私事,你大可不必跟我交待。」

他稍稍一頓,又狀似漫不經心,輕聲說道:「常纓之事,我自會處置,你無需分心。」

徐三見他態度不改,依舊如此疏離,心里頭難有些窩火,可又不好當場發作。她皺了皺眉,自己給自己沏了茶水,潤了潤唇齒,接著低低說道:「我今日過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打聽。」

周文棠沉聲道:「不妨直言。」

徐三抬眼看他,試探性地問道:「官家非要讓我跟狸奴結親,到底是有何考量?」

周文棠輕聲說道:「聖人的心思,徐府尹豈可以己意揣測而附會之?」

瞧這意思,竟是不打算告訴她了。

徐三無奈而笑,輕輕搖了搖頭,接著緩緩起身,跪坐到了他身側的蒲團上去。周文棠見她過來,卻是神色微冷,起身欲走,徐三哭笑不得,一時也顧不上許多,當即伸手扯出他的衣角,又用膝蓋死死壓住他的衣袂。

周文棠眸色深沉,低頭凝視了她半晌,隨即有些玩味地笑了。徐三看著他的笑容,只覺得心里頭隱隱發毛,也不知他怎么這么大氣性,一件小事兒而已,就能記恨小一年光景。

可即便如此,她仍是壓著他的衣袂,不肯讓他走,揚著小臉,含笑說道:「是啊,我就是要揣測聖意,阿爹難不成要大義滅親,將我告到官家那兒去?依我之見,官家是想整姓薛的,明面兒上捧著,暗地里找茬兒。薛家一倒,她就能順理成章,將她的親生骨肉扶上龍椅。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就順水推舟,答應了羅五娘的遺言,讓我跟狸奴定親,也好哄騙薛氏,換薛鸞一派安心。好爹爹,你說,我猜的在不在理?」

徐三猜的,還當真在理。周文棠靜靜聽著,卻是不言不語。

他分外專注地凝視著她,那深沉的目光,在徐三的臉上不住游移,一會兒凝在她的眼角眉梢,一會兒又在她那兩瓣櫻唇來回睃巡。

他那眼神,實在讓徐三不敢直視,心里頭砰砰直跳,好似江風徐來,吹皺春水,盪開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