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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40 字 2021-02-21

,倒也確實可行。金元禎幾番送信相逼,都是悄悄派遣來使,金國境內,除了這位太子爺的親信外,估計沒幾個人知道他拿兩國開戰,威脅求娶鄰國的三品高官。

若是能將這些事兒,捅到金元禎的政敵那兒,宣揚出去,便是不能將金元禎拉下馬來,也能讓他焦頭爛額,進退為難。

只是如此行事,卻有兩個問題。

其一,就是人脈的問題。該怎么在金國朝中找到合適的人?怎么讓他對金元禎緊逼不放?

其二,就是徐三自身的問題。要是這事兒鬧得金國人盡皆知,那這風聲,遲早都要飄到宋國里來。宋朝百姓知道了,保不得要人心浮動,更還會對徐三多出些異樣的看法來。

徐三這般想著,緩緩抬起頭來。她笑眼彎彎,對著周文棠問道:「你那兒可有甚么人,能借我用用的?」

周文棠扯下了唇,眯起眼來。他凝視著院子里的高架煙火,瞧著那金光點點,亂落如雨,奼紫嫣紅,爭奇斗艷,接著似笑非笑地道:「阿囡如今長進了,自己有人可用,何需我出手相助?」

徐三心上一頓,知道他雖沒怎么表現過不滿,但心里頭,還是對她另起爐灶,自立門戶之事耿耿於懷。

她抿唇一笑,稍稍伸手,拉住他的袖角,輕聲說道:「我那些個小丫頭小郎君,就跟過家家似的,小打小鬧罷了,也就在這京都府里,還能充充門面,哪兒比得上周阿爹的那些鷹犬,五湖四海,棋布星羅。我可知道,依你的脾性,肯定在金國也安了人。這棋子養了這么久,再不用,可就成廢棋了。」

聽著這話,周文棠的眉眼不由柔和了幾分。他斜瞥她一眼,淡淡說道:「人可以借你。但是如何差遣,如何調任,我絕不插手,是成是敗,全都看你如何處之。成了,你就還是開封府尹,敗了……」

言及此處,男人微微勾起唇角。他那俊美面龐,在花燈與煙火的照映下,竟平添幾抹艷色,饒是入京之後,見慣絕色的徐三,此時都不由微微一怔,心覺驚艷。

她輕拉著他的衣角,只聽得男人眯眼笑道:「阿囡若是敗了,倒也無需心急。爹爹必會給你備下豐厚嫁妝,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到大金。」

照理來說,在這女尊男卑的朝代,女子成親叫做娶,男兒成親叫做嫁。周文棠此刻故意顛倒過來,乃是存心要激一激徐三的斗志。

可是徐挽瀾,向來不吃激將法這套。她勾唇一笑,朗聲說道:「好啊。周內侍破了,徐某人先行謝過。」

她抿了抿唇,還想再調侃幾句,卻見徐璣緩緩走了過來,沉聲稟報,說是排演已罷,離官家來此,約莫半個時辰。徐三匆匆與周文棠別過,讓人引他入座,給他備下茶點,接著便領著徐璣等人,又去籌備起了煙花事宜來。

徐三特地安排這高架煙火,當然不僅僅是為了哄官家高興,讓她過一個難忘的六十壽辰。這帶顏色的煙火,完全可以運用到軍事上去,徐三就想借著這么一個機會,讓官家對此印象深刻,此後推廣到軍事上去,也能因此更容易些。

除了徐璣制出的這高架煙花之外,徐三還想出了一個節目,叫做煙火戲。她前生讀《金瓶/梅》的時候,曾在這文章里,見過那么幾處描寫,好似在宋朝廣受歡迎。

她便找了幾個寫話本兒的,畫小人兒的,又叫他們跟徐璣一塊,寫了一出煙火戲出來。簡而言之,就是將煙火與戲文融到一塊兒。屆時葯線一點,燈花爆升,轟然一震,作畫致的紙人便會騰射而出,轉個不停,十分搶眼。

只是這煙火戲,想出來還沒幾日,攏共也就排演過四五回。徐三一想到這出戲,心里總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思來想去,便背著手,又過來查看了一番,又是清點物料,又是詢問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