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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45 字 2021-02-21

實相告。她心里著急,也不再跟他繞彎子了,當即沉聲問道:「你鐵了心,要瞞著我?」

周文棠眼瞼低垂,薄唇微抿。他瞥了眼徐三,這就將一旁的官袍拿了過來,竟當真在徐三眼前換起衣衫來。

他長身玉立,兩指一勾,就將身上的緞袍解掉,上半身也跟著赤露而出,那結實的上臂,寬闊的肩膀,飽滿的胸肌,挺拔的脊背,在燭火中顯得尤為好看,只是在他的腰腹間,依舊裹著層層薄帶,將那窄腰及小腹遮得嚴嚴實實。

幾年之前,周文棠在院中練武時,常常打著赤膊,徐三看過不知有多少次,此時再看,也不覺得有甚么異樣,更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她心里頭犯了氣,緊抿著唇,眼瞧著周文棠穿戴整齊,便又開口,冷冷說道:「朝服穿好了,也該有一說一了。」

周文棠系罷扣子,眸中泛著冷意,瞥了徐三一眼,接著隱隱動怒,冷笑著道:「朱芎這么要緊的事,你卻都能打起瞌睡來。像你這樣,上了戰場,如何能讓我放心!」

他說到最後,猛地提高聲量,神色肅正,怒意凜然。徐三聽著,緊抿著唇,半晌過後,緩緩說道:「是我錯了。我不該放任懈怠。待到日後去了漠北,兩軍交戰之時,我拿性命擔保,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哪怕幾天幾夜不合眼,緊要關頭,也絕不許自己犯困。」

打仗絕非兒戲,哪怕淡漠如周文棠,冷靜如徐挽瀾,到了這般時候,都需要借著發脾氣,來宣泄心中的愁緒與不安。

她氣他不對自己坦然相告,他惱恨她疏忽大意,放任懈怠,實際上都源於內心深處,那一點不為人知的惶恐與害怕她怕一去數載,和他生分了,不如從前親近了,而他怕她在戰場上被人鑽了空子,丟了性命,有去無還。可這種潛意識里的惶恐,只怕當事之人,也未必能意識得到。

眼見得徐三認錯,周文棠深深看她一眼,這才對她沉聲說道:「朱芎二字,本為『誅雄』,誅殺之誅,雌雄之雄。你今日離京,記得帶上那養著朱芎的匣子,每日往那匣子里滴血,記好了,要滴男子的血。那朱芎草得此養分,就會生長極快,幾日就能生出幾十粒草籽。」

周文棠說起這番話來,口吻極淡,聲音極平,好似說的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徐三聽著,卻是心驚不已。她緊盯著周文棠,只見他繼續淡淡說道:

「摘下草籽,移種於其他匣中,繼續以男子之血供養,待你到漠北時,至少也能得到千余粒草籽了。若能將朱芎草的草籽,融入金國將士的血中,那人就會迅速發福,喉結萎縮,聲音變細,胸脯變大,難使女子受孕,便是使人懷孕了,也是極易生女,不易生男。如此一來,他們的力氣也會大不如前,打起仗來,自然也沒那么厲害了。」

周文棠稍稍一頓,抿了口茶,又狀似漫不經心地道:「我略知唇語,眼力也尚可。宮牆之影,我不曾有一絲錯過。將你送回榻上之後,我親自去了龍圖閣一趟,用自己的血試了試,那草一碰著血,確實長了些許。」

徐三瞪大雙眼,震驚到了極點。

恍惚之間,她終於明白了。

這個宋朝之所以會確立一夫一妻的制度,乃是因為開國之後出生的嬰孩中,女多而男少,性別比例懸殊。而導致這種狀況的根本原因,或許就是這所謂的國之寶物朱芎草。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這種草,或許能以血液為傳播媒介,給男人體內注入大量的雌性激素,從而使男人出現女性的性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