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理看她赤腳站在地上,夜風微涼,抱著手臂,可憐兮兮、瑟瑟發抖的樣子,同情心又發作了。沒辦法,他到底是太善良了。他把外套脫下來扔給她,猶豫了會,給付予淮打了電話。他不敢給唐默打電話,怕被罵,怕被禁足。
付予淮那邊等他的電話等到睡著。接到他電話時,他估計還半睡半醒,聲音溫柔得有些喑啞,有種溫請纏、綿的味道。
「阿理?」
甄理聽得耳朵要懷孕,胳膊上的痛都消散了些。
「你睡了?」
「嗯。你還沒睡?在忙什么?」
甄理不知從何說起。他現在想起來要聯系他,卻是想他過來幫忙。他有種預感,付予淮如果知道他出來喝酒還打架受傷,反應並不會比唐默小。
他猶豫間,付予淮那邊已經徹底清醒了:「怎么不說話?出了什么事?」
瞞不了了。
甄理心一橫,豁出去了:「我在……藍夜酒吧那條街的十字路口,跟人打了一架。」
「受傷了?嚴重嗎?」
那邊一陣穿衣服的聲音。
甄理知道他在擔心自己,忙說:「沒什么大事,你不用急。路上小心。」
「嗯。」
付予淮掛斷電話,一邊拿了車鑰匙往外走,一邊又給久不聯系的人打了電話:「藍夜酒吧那條街是你管轄內吧。派個人去巡邏下。」
那邊很快回了:「我剛從那過來,拾了幾個地痞流氓。」
「有個很漂亮的男孩子,他什么情況?」
「傷了條胳膊,去醫院了吧。」
「艹,這么晚了,派個警察過去看看。」
那邊一頓,年輕警官看了眼手中的記錄本,上面登記著付予淮口中人的名字。甄理?他不熟悉,便抬頭看了眼吳畏:「剛受傷的那個叫甄理?」
吳畏乖乖回:「嗯。」
電話里傳出急切的聲音:「付予恆,你最好派人過去看下。我現在離得遠。」
這么重視那個男孩子?
什么關系?
付予恆擰起眉頭,沒回話。那邊很快掛了電話,他皺眉,讓人調轉車頭,回了現場。現場已經沒了人,他估計是坐車去了醫院,便又打回去。
「我知道了。」
一句話,掛得干凈利落。
付予恆皺起眉,眉心顯出一抹川字。
坐在他身邊的吳畏顫顫地抬起頭:「警官先生,我能看看你的警官證嗎?」
付予恆低頭看他,男孩子乖乖巧巧的,並不惹人討厭。他沒說話,從警官服里掏出警官證給他。
吳畏接過來,上面頭像很英俊帥氣,頭像右上方是名字:付予恆。
果然,跟影帝的名字很像。而他剛剛聽那聲音,也很像是影帝的聲音。所以,他們是家人嗎?
付予淮並不認可這位家人,所以電話掛得毫不留情。他坐在駕駛位,虧了夜深路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