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
他一個人孤獨寂寞冷,找不到朋友,就去找唐默。一連三個電話,對方才不情不願地接電話,聲音很是不耐:「什么事?」
「餓了。」
病中憔悴的他,聲音可憐兮兮。
唐默不吃這一套,冷哼一聲:「自己定外賣。」
「你就不能來看我一眼嗎?」
「看你死了沒?」
「我也不是故意的,是醉酒了。」
「我看你到現在還沒醒。」
唐默冷嗤一句,掛斷了電話。他坐在辦公室內,煩躁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到現在還沒泄憤,許尉那傻叉還敢跟他打電話,簡直是罪無可恕。他從位子上站起來,冷沉沉一張臉,邁著長腿走出去。
他驅車來到醫院,走進病房時,許尉正吃著肉絲面,油膩膩的湯汁飄著菜葉。他聽到開門動靜,抬起頭時,露出一張豬頭,丑出天際。
唐默看得手頭犯癢,很想錘爆他的腦袋。他竟然被這么個傻叉睡了。艹他祖宗的!
「你真來了。吃飯了嗎?」
許尉見他過來,非常開心,青紫腫脹的臉擠在一起,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唐默看得膈應,移開視線,環視了一圈病房。vip病房,寬敞明亮,干凈整潔,環境很好。他有點後悔給他安排了這么好的病房,浪他的錢。想到這一點,他問出聲:「醫生怎么說?」
許尉以為他是關心自己,吸溜了一口面,嚼兩下咽下去,回他:「醫生說我年輕,身體好,住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打得輕了。
這是唐默唯一的想法。他攥緊拳,又想起那晚的荒唐事兒。許尉是身體真好,又力大無窮,壓他身上真無可奈何。他向來自詡身手好,可碰到許尉完全施展不開。他被吃得徹底,足歇了兩天才緩過來。所以,這事兒沒完。
唐默坐到病床上,躺上去,閉上了眼睛。他有些累。很累。他跟甄理越來越遠,可除了甄理,他又沒有人可以珍惜。真可憐。甄理不要他。
「你、你身體還好嗎?」
一道關心的聲音響在耳畔。
唐默沒睜開眼,不想去看那張丑臉。他伸手推開了,卻被攥住,一陣濕熱的碰觸。
艹!許尉在吻他的手指。
唐默驚得睜開眼,看到眼睛上方一張丑臉,一拳砸過去。
正中鼻子。
鮮血滴下來。
咸腥味蔓延開來。
唐默坐起來,看他流著血的鼻子,眼里又煩又無奈。他出手很重,許尉那張丑臉估計要毀容了。
許尉不擔心自己的丑臉,擔心他不開心,一邊捂住流血的鼻子,一邊笑說:「小默,你別擔心,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一語落,唐默那點小歉疚瞬間煙消雲散,怒目呵斥:「你喊我什么?」
小默。
他倒真敢喊!
許尉很敢喊,喊得鄭重嚴肅:「小默,我會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