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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會抱著他哄他入睡,會扶著他去花園里散心。

然而這日子也是過一天少一天了。

龍亦昊繼續廣招天下名醫,卻沒有任何人敢來揭榜。後來龍亦昊甚至直接強行請了大夫入庄,他們當中有的人甚至只看了啼鶯一眼,就搖搖頭,讓龍亦昊准備後事。

某日,已經十分消瘦的啼鶯昏睡了一天一夜,突然聽見了十分壓抑的哭聲。他以為自己死了,有人在為自己吊喪。然後他動了動眼皮,還是勉強睜開了眼。原來他還活著。

他在朦朧的視線中,看到龍亦昊正咬著拳頭,但壓抑的哽咽之聲仍然泄露了出來。

「你……怎么了?」啼鶯問他,氣息卻極弱。

龍亦昊見他醒了,連忙抹掉了臉上的淚痕,又擠出笑容湊了過來。

「我吵到你了?」

啼鶯皺眉,他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了,太陽穴陣陣發痛,難受極了。他正准備抬手去揉一揉,卻被龍亦昊握住了手。

他不解地看向龍亦昊,卻聽他說:「啼鶯,我愛你。」

啼鶯愣住了,他不明白龍亦昊為何突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仔細一想,又覺得是自己快死了,所以龍亦昊於心不忍,便說些他想聽的話來哄他。

可是你錯了啊。啼鶯心里嘆道。我並不想聽這些話,因為我已經不需要了。

只是這話他卻說不出口,只能勉強笑著對龍亦昊說:「謝謝,我很高興。」

大概是他說得不夠真誠,讓龍亦昊明白了他的想法。此時龍亦昊一臉頹喪之情,緊緊握著他的手,腦袋深深垂下。

「啼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聽見龍亦昊的低喃,卻再也沒有心思力去想這其中的含義。

頭疼欲裂,他真的是快要死了。

或許,他已經死了。

啼鶯猛地睜眼,發現自己並不在逸龍山庄中,而是側卧在一輛顛簸的馬車車廂里。透過被風吹起的車廂門布簾,他看見坐在前頭駕車的一個黑影,因著夜色而看不清楚。

還沒等他細想自己身在何處,就覺得胃里實在有些難受。他連忙撐起身子,干嘔了幾下,才得以緩解。

駕車的人就在此時勒住馬,將車停了下來。眼見著那人要掀開簾子進入車廂中,啼鶯連忙將臉上的淚抹了去,擦花了與喜服相配的妝容。

他此時已經徹底醒了,想起來自己在新婚之夜被有著冷面閻王之稱的神醫擄走,說要給他祛毒治病。他雖然覺得沒必要再這徒勞之工,但卻掙不過冷予瑾的強硬。

下山之後,冷予瑾就將他安置在早已備好的馬車上,又強行喂了他一粒安神丸。剛才那些過去種種,全是他睡去之後在夢中所憶。

即使他覺得自己已經死心放下了,卻還是在睡夢中落了淚,實在是難看。

啼鶯仰頭去看已經俯身進了車廂的冷予瑾,對方手里拿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發出的幽光清淺地映著兩人,只能將對方的臉面看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