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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突然清晰了起來。其實兩人相識才過了不到三天時間,卻讓他感覺比之前過的三年都要長。

扶傷求他救人,他如約救了。可是,他所做的某些照顧與考慮,已經超出了扶傷所求的范圍。冷予瑾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其實也是他沒去想過。因為他做事向來隨心隨性,很少去管其中有什么原因和道理。若是別人不問,他也就不會去想,而他又習慣了獨身一人。

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對啼鶯好,又樂於對方親近自己,所以他就這么做了。

啼鶯看夠了手里的通行符節,很是寶貝地將它入自己懷中的暗兜里。放符節的時候,他的手碰觸到了夾在里衣交領處的書冊,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件東西。他順手將書冊拿出來,就要還給冷予瑾。這一轉身,就撞上了冷予瑾投注過來的目光。

我怎么了嗎?啼鶯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哪里出了問題,連忙去摸自己的臉,檢查自己的儀表,卻沒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

「冷大夫?」啼鶯有些忐忑地問,「我臉上可有不妥?」

冷予瑾有些遺憾,因為啼鶯剛才專注地看著符節時,他臉上不自覺露出的微笑消失了。現在被啼鶯問了話,冷予瑾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盯著人看有什么不對。因為他順著啼鶯的話去想,倒還真有問題要問他。

「你今日神似乎不錯?」冷予瑾算了算,離啼鶯早上醒來,已經過去了約莫三個時辰,之前他可撐不了這么久。

「啊!」啼鶯這才察覺自己今日的神格外好些。之前只在縣令府上坐著打了個盹,現在竟然也沒有感到困倦。想著這是自己身體狀況好轉的表現,他欣喜不已。

「想必是你的療法有奇效。」啼鶯笑著說,真心實意地贊譽道,「大家稱你為神醫,真是名副其實。」

冷予瑾聽著,只在心里高興,臉上神情未變。不過他很快又想起啼鶯的身體狀況,便立刻高興不起來了。上次話說到一半被搬浴桶的店小二打斷,後來也沒繼續說下去。可是現在看著啼鶯開心的模樣,他第一次感覺到要將實話說出口有多么難。

自己的確能保啼鶯性命無憂,但是……不過也不一定,只是需要時間……

冷予瑾想了想,還是決定現在先不說,得啼鶯無端憂心。

因為他沒有再開口,啼鶯便觀察了他好一會兒,沒有看出他任何的表情變化。不,好像眉頭有微皺一下,不過實在不明顯,是自己的錯覺嗎?那他到底喜歡不喜歡聽人誇他啊?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啼鶯也放棄了。他想起自己手里還有縣令公子的酬謝,便將書冊往前遞了遞。

冷予瑾看了一眼書冊,伸手按回啼鶯的懷里,告訴他:「你著便是。」

我著?這不是你的酬勞嗎?啼鶯一愣,但很快就為冷予瑾想好了理由。所謂財不露白,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里,這是讓自己保管吧?

「好,你放心!」啼鶯保證道,很高興自己能有些用處。

放心什么?冷予瑾其實沒有聽懂,不過他瞧見了啼鶯的神情,也就不追問了。算了,他開心就好。

啼鶯在將書冊塞回懷里之前,小心地翻了翻。他清楚地看到里面夾著的,是十張百兩的銀票。千兩銀子拿在自己手里,他不由得更為慎重了。

難怪說那么多人十年寒窗苦讀,砸鍋賣鐵也要上都城參加大考。這縣令據說是個正派的好官,也能拿出這么多酬謝金來。清縣令尚且入如此,何況都城里那些大官。

啼鶯又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冷予瑾。

不過神醫連酬勞有多少都不看,平日夜里還拿那么大的夜明珠照明,甚至隨手送與了自己,真是財大氣粗到毫無自覺。不,他可是天神轉世,一定是視金錢為糞土,所以才會這般毫不在意金銀珠寶的價值,隨意使用。

啼鶯覺得自己推論得很有道理,還深以為然地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