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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子旁面朝外地扎馬步。他站得很穩,握拳回勾的雙手和彎曲半蹲的雙腿見不到一點晃動。冷予瑾的劍平放在窗下的小幾上,有一道光打在劍鞘上,上面裹著的深灰色皮革竟泛出了紫色的光。

啼鶯是聽說過這柄劍的,它原來是白衣劍仙的佩劍。就像世人不知道白衣劍仙的名字一樣,也無人知道這柄劍的名字,江湖人很隨意地叫他白衣劍。這名字還真是誤導人,在見到這劍真身之前,啼鶯還以為白衣劍是白色的。

就算沒有兩任主人的光環,這柄劍本身也很稀奇。它的劍身與劍柄由一整塊烏金打造,劍刃鋒利無比,劍柄上纏著巨蟒皮,劍鞘是百年黑檀木所制,外面裹著鮫魚皮,還是在日光下泛紫光的罕見品種。

可以說白衣劍從里到外每一處都是珍寶,也只有劍仙和神醫這等傳奇人物才配擁有。

看了一會兒劍,又看了一會兒扎馬步的人,啼鶯便閉上眼繼續裝睡。他知道武者俠客都習慣早起練武,瞧冷予瑾的體格和架勢,就知道他是勤於習武的,所以不想打擾他。不過他裝著裝著,竟然又真的睡了過去。

冷予瑾不知道這些,他照例扎了馬步,又練了一會兒倒立。因為客棧里外都不方便,所以這兩日他都沒有練劍招和輕功。做完這些,身上也出了些薄汗。他見啼鶯還睡著,便像昨日那樣,披上外衣,拿上要換的里衣,帶上佩劍,自己去樓下後院的井邊擦洗了一番。

將自己拾清爽了,冷予瑾跟廚房要了吃食,還是一份蔬菜粥和一份面,又去樓上拿了一包葯材,讓廚房按老方法熬制。等到廚房將吃食端上來,他才去床邊叫醒啼鶯。

「林七,起來了。」

啼鶯迷糊地應了聲,然後慢慢睜開眼,往床邊望過去。

「吃了東西,喝了葯,我們就要出發了。」冷予瑾說著,就傾身去扶他。

啼鶯坐起來後,才完全清醒過來。他自己挪到床邊,穿上外衣和鞋襪,正准備拿過發帶來束發,卻被冷予瑾攔了下來。

「冷大夫?」啼鶯不解地看過去。

冷予瑾手里拿著剛才從五斗櫥里找出來的木梳,他站在啼鶯身側,撩起啼鶯的頭發,細細梳理著。他對啼鶯說:「昨日匆忙,沒顧得上。」

啼鶯知道他要給自己梳頭,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能呆呆地任他動作。冷予瑾的動作意外地輕柔,將啼鶯的頭發梳順了,又給他理出發髻,再拿過啼鶯手里的發帶,將發髻固定好。

看著自己梳出來的發型,冷予瑾很滿意,他說:「還是這樣好看。」

大多數江湖中人其實不講那些繁瑣的禮儀規矩。一些世家大派喜歡束發加冠,其他武者俠客,有隨意地高束馬尾,也有為了行動方便簡單扎成一團,甚至還有披頭散發放盪不羈的。

冷予瑾自己就是很隨意地高束馬尾。前兩日啼鶯學他,也這么束發。冷予瑾看著就覺得不對勁,總想給他換個發型。今日給他梳頭盤了發髻,覺得這樣才適合他。他想,若啼鶯真是江湖中人,也該是哪個世家的公子,穿著打扮一定很是致。

啼鶯不知道冷予瑾想了這么多,不過聽到對方誇贊自己,心里還是挺高興的。然後冷予瑾扶著他去照銅鏡,他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容,不由得又臊了起來,在心里罵自己。被神醫誇一下就給你得意的,不要臉。

可冷予瑾偏偏還要問他:「你覺得如何?」

啼鶯當然順著他的意思,立即答道:「好看。」說完,又覺得自誇的自己臉皮真厚。他羞恥了一會兒,默默地想,既然神醫覺得這樣好,那以後便這樣打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