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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我會。」啼鶯一邊說,一邊示意他不要動劍,「你將劍好,我拿小刀來。」之前在小鎮上買食材時,他也買了一把小刀,方便削皮切菜。

冷予瑾略一點頭,將劍身往湖水里一攪,洗去了上面的魚血。然後他揮劍一甩,再屈指一彈,劍身便干凈清爽,被他入了劍鞘。

啼鶯拿著陶碗和小刀過來,挽起了袖子蹲在湖邊,仔細刮凈剖了兩條魚的鱗片,切掉魚鰭和魚鰓,剖開了魚肚後掏出內臟扔進了湖里。然後他將兩條魚用湖水仔細洗過,放進了陶碗里,又將小刀也洗凈了套上刀鞘。

從小就跟師父吃得簡單素寡的冷予瑾,還是第一次見人剖魚。他很感興趣地蹲在啼鶯身邊看他動手操作,對方每做一步,他都要問一句。啼鶯倒也耐心,一邊剖魚,一邊認真答了他的每個問題。

剖完了魚,啼鶯轉頭看著身邊的冷予瑾,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冷大夫,你不是很寶貝這把劍么?」

「是啊。」冷予瑾抬手按住了白衣劍的劍柄,理所當然地說,「師父所贈,我當然珍視。」

啼鶯更加疑惑了,他說:「既然珍視,為何要用劍叉魚?殺雞焉用牛刀,更何況是這樣一柄寶劍,不覺得委屈了它嗎?」

冷予瑾卻答:「師父說過,物盡其用,便是珍視。」

「可……」

「我痴心醫術,學武不過防身。師父知道我不喜江湖比試與打殺,從不盼我成為劍仙第二。他贈我寶劍,是給我留個念想。」冷予瑾說起白衣劍仙,眼神語氣具是柔和,「出師那天,他對我說,劍道不在劍身,而在人心,日後不必將白衣劍當做寶劍,只當是件趁手的工具,物盡其用,便是珍視。」

啼鶯聽得直發愣,內心里的小人已經在為白衣劍仙瘋狂鼓掌。

他見過許多武者俠客,無一不是對兵器名錄如數家珍,說起白衣劍也都是欽慕與垂涎。除了劍仙的唯一弟子,竟無人知道劍仙本人早已放下了有形之劍,而去追求他內心的劍之大道了。這樣的人,真正當得起劍仙之稱。

「我受教了。」

啼鶯剛說完,便被冷予瑾拍了一下頭。然後冷予瑾端起了地上裝著魚的陶碗,起身後也將啼鶯拉了起來。

「走吧,吃魚去。」

啼鶯連忙跟上,和他說話:「待會兒我拆了魚頭熬湯煮粥,然後將魚肉烤香了吃,如何?」

「好。你多吃些。」

兩人吃過了烤魚和魚粥,便又繼續駕車上路。因著不在山中,沒有山風的寒意侵體,冷予瑾便同意啼鶯坐在車門邊看風景。啼鶯挑著唱綏州山水風景的民間歌謠來唱,這些歌謠冷予瑾也聽當地人唱過,很是熟悉,不時也跟著他哼上兩句。

唱了一會兒,啼鶯忽然想起來,自己跟著神醫走了二十來天,竟然還不知道兩人的目的地。這馬車一路朝西南走,兩人從州來到了綏州,他也就無知無覺地跟來了。

「冷大夫,我們最後是要去哪兒?」

「去鼓岩山。」

啼鶯睜大了眼,問道:「是帝王祭天的鼓岩山?」

綏州有個鼓岩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