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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無名道人說他心神受損,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只不過,除了師父白衣劍仙和啼鶯以外,這些記憶都是灰色的罷了。

啼鶯想了想,恍然大悟道:「難怪師父會這么多東西!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學什么都很快吧?」

「還好,除了醫術、輕功和劍道,其他不過略知一二。」來自冷予瑾的定式謙虛。

「我已經知道師父的棋藝了得了。那么另外三樣,琴書畫,也都『略知一二』嗎?」

冷予瑾總覺得啼鶯說「略知一二」時的語氣有些微妙,但還是應了:「是。書法有跟著師父練過,還算有些心得。而琴與畫,自己看書瞎琢磨的,上不了台面。」

啼鶯一時來了興趣,便說:「琴棋書畫中,我最擅長琴。改天有空,師父陪我高山流水共奏一曲,如何?」

「我琴技不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師父又謙虛了。」

啼鶯自然是不信的。他的師父可是天神轉世,過目不忘的天才,所謂「琴技不好」一定是跟仙女的琴技相比而言。之前兩人趕路時,他唱歌而冷予瑾輕聲哼唱相和,那時的音調韻律是一點也不錯的。

冷予瑾不與他爭辯,只說:「葯廬里有張七弦琴,也是師父贈我的。後來我又添了一只塤,一支竹笛,一把二弦胡琴。你若是感興趣,都可以拿去用。」

啼鶯聽罷,更認定冷予瑾頗懂音律,否則哪里會集這些樂器。

兩人一路說著話,便來到了郡城。

啼鶯對食材特別上心,想著要給冷予瑾做好吃的,但天氣熱食物儲存不易,只能選了品相比較好的干菜熏肉和米面等。冷予瑾不管食材的事,但是對葯材格外仔細,他拿出早就准備好的葯方,備齊了整整兩個月要用的葯材。

之後兩人又去買了些衣物鞋襪和其他日用物品,采購的所有東西堆滿了一半的馬車。接著兩人便去用午飯,這回冷予瑾沒有帶啼鶯去春江館,而是去了另一家蒸菜做得不錯的飯館。

他們沒有碰見什么奇怪的兄弟倆,也沒有遇見多嘴的書生或俠客,相安無事地填飽了肚子,這就要打道回府了。

冷予瑾駕著馬車慢慢走在道上,啼鶯和來時一樣,坐在他旁邊。兩人都戴著斗笠,防著這大熱天的日曬。啼鶯吃飽了就有點犯困,但他強打著神,不想在冷予瑾面前偷懶。

冷予瑾看著他抓著護欄一臉倦意,偏偏還要強撐著,於心不忍地勸道:「你進車廂里去睡一會兒吧。」

「不,我要跟師父說話。」啼鶯有氣無力地嘀咕著。

「你身子弱,別逞強。」

「不……」來自啼鶯的最後倔強。

冷予瑾還想勸,余光注意到街邊擺攤叫賣的小販,便停下車,探身過去買了一串冰糖葫蘆。他剝開冰糖葫蘆上包著的糖紙,將小木棍這端遞給了啼鶯。

「既然不想去睡,那就吃點酸甜的東西吧。」

「嗯……」

啼鶯應著,接過冰糖葫蘆,將最上面的一顆咬了一口,在嘴里嚼碎。冰糖的甜膩之後,便是山楂的酸味,一下子就讓啼鶯清醒了不少。他嚼了嚼,咽下去之後,便哼起了剛才賣糖人唱的小調。

「葫蘆兒圓,葫蘆兒甜,葫蘆兒只要五文錢。」

馬車悠悠地出了城,又不急不緩地往青茶鎮走。

啼鶯吃得慢,山楂上的冰糖在日曬下有些化了,滴在他的手上,他一著急,便顧不得好看不好看,低頭去舔手上的糖汁。

這一幕讓冷予瑾看見了,覺得不該讓他如此,卻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怪異。於是他取了自己的帕子,塞到啼鶯手里。

「先墊上,回去洗。」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