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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鶯哪里敢說真話,轉而問冷予瑾:「師父,如果孟大夫給你說媒,你會同意嗎?」

冷予瑾想也不想地答:「不會。」

「為什么?」

「我常年隱居,或是雲游九州,對民間女子來說並非良人。」

民間女子大多希望生活安穩,在家相夫教子,像是這樣不著家或者離群索居的男子,的確不是值得托付終生的人。但冷予瑾這般回話,卻是站在女子的角度考慮,並不是他自己對娶妻生子的考慮,也就沒有給啼鶯他想要了解的信息。

啼鶯本來還想問若是江湖女俠又該如何,不過想到冷予瑾因家事而遠離江湖,恐怕更難接受江湖中人,便改了問法:「世上也有不介意這些的女子。師父總有一天會娶妻生子的吧?畢竟,你沒有兄弟姐妹,身上擔負著傳宗接代的責任。」

到那一天,自己還能像現在這樣,與冷予瑾這般親密無間么?肯定不能了吧。現在自己所享有的親昵和擁抱,是借著師徒之名偷來的。若是冷予瑾娶了妻,這些統統都要交給未來的師娘。自己的心思如果不被察覺還好,還能做一個好徒弟,如果被察覺了,恐怕要被未來的師娘給逐出師門了。

正是因為害怕會被迫離開冷予瑾身邊,所以啼鶯才想著冷予瑾若是一直明珠蒙塵,不遭人惦記才好。啼鶯說自己心思壞了,是想到冷家只有冷予瑾這一個人了,若他不娶妻生子,冷家的血脈就斷了,而自己卻還這么自私地想獨占他。

感情上他不願見到冷予瑾娶妻生子,但理性上又覺得自己這樣想對不起冷家父母。內心的矛盾撕扯,讓啼鶯不知如何是好。

原來他不是這樣的,之前在逸龍山庄時,他沒想過阻攔龍亦昊娶妻生子,甘願無名無分地做個寵物。可是現在他變了,竟盼著冷予瑾沒有娶妻的念頭。或許是冷予瑾太寵他,讓他變得任性了。又或許是,他真的太愛這個人了。

愛是包容,也是自私。愛是情深意重,也是患得患失。

啼鶯心中思緒紛雜,沒有注意到冷予瑾也蹙眉思索了起來。

啼鶯問的事情,冷予瑾原來從沒有好好想過。娶妻生子,傳宗接代,他心里甚至沒有這些概念。他父母走得早,在世時當然不會對年幼的他說這些。他的師父白衣劍仙是為亡故妻兒穿白衣的傷心人,從沒想過再續弦,自然也不會跟他提什么傳宗接代。

按常理來說,他家只有他一人了,他的確負有傳宗接代的責任。可是他本就不是受常理束縛的人,行事皆按白衣劍仙所言,憑本心而已。於是他想象了一下,洞房花燭夜,他挑起新嫁娘的喜帕,卻看不見人臉,只有模糊一片,而此時他的內心毫無波瀾。

打散腦中的幻想,冷予瑾已經有了答案,他告訴啼鶯:「不會。我想象不到自己娶妻的樣子,看來我心中並不期盼此事。」

啼鶯聞言心中一喜,可隨之又擔憂起來,問道:「那冷家的血脈……」

「我不知爹娘是怎么想的,陰間相見之時再說吧。若他們怪罪,我受罰便是。」冷予瑾頓了頓,問他,「你突然問起這事,是否也動了娶妻生子的念頭?」

啼鶯慌忙搖頭,否認道:「不是不是,我怎么會娶妻……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分桃斷袖之癖,不可能與女子生情。」

「哦,我記得。」冷予瑾應聲。不過冷予瑾原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