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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予瑾便去找了黑鴉,讓他管好幽谷昭,別讓這人又去欺負啼鶯,否則他便不管心脈調養的事了。黑鴉昨日已經教訓過幽谷昭了,此時便向冷予瑾保證幽谷昭不會再給他們添麻煩,這才沒讓冷予瑾撂挑子。

啼鶯不知道冷予瑾去找過黑鴉,只是他發現,從第二日起,冷予瑾也不再帶著他避開幽谷昭了。反倒是幽谷昭變得奇怪了,見了他和冷予瑾,扭頭就走,似乎很怕與他們照面似的。

到了五月中旬,天氣又熱了些,幽谷里的人都換上了短衣短褲。啼鶯的體寒現在全好了,也熱得想要換清涼的衣服,但他求了冷予瑾幾日,對方都以余毒仍在為由,不許他穿短裝。

今日用過早飯,又喝了葯,冷予瑾照例來為他診脈。啼鶯本以為今日也沒什么不同,在冷予瑾診脈時,他分神想著昨日學習的醫葯知識,卻突然聽見了冷予瑾的一聲笑。

啼鶯回過神來,瞧見冷予瑾神情喜悅,忙問:「怎么了?」

冷予瑾的回答也正如他期盼的那樣:「體內毒素已清,再無後顧之憂。」

啼鶯聽了,也跟著開心起來。自表白心跡又得了冷予瑾的一番暖心之話後,他便毫無顧忌且更親密地與冷予瑾相處。現在他心里高興,便對冷予瑾張開了手。冷予瑾知道他的意思,連忙伸手將人抱住了。

「師父真是神醫。」啼鶯誠心誇贊道。

帶走他的那日,冷予瑾就說過,這世上沒有他救不了的人。幽谷的兩種密毒與桃花醉相互糾纏,就連制出密毒的幽谷昭也不知該如何解毒,可冷予瑾就是能做到。啼鶯算了一算,今日離冷予瑾拿到密毒配方的那一天,還有兩天才到三個月,竟是連時間也算得不差。

「幸好我醫術不錯。」冷予瑾低聲道。

別人如何吹捧他,他並不放在心上,醉心醫術不過是自己喜歡,以及家族傳承。如今他無比慶幸,還好他練成了如今這樣高超的醫術,才能與啼鶯相遇,才能救他性命、為他清毒。

這些天,他時常去想自己對啼鶯的感情,究竟是師徒情,還是愛意。好在啼鶯似乎不介意多等一會兒,從來不催他。

兩人抱了一會兒,都覺得有些熱了,便松開了手。啼鶯拉開了一點衣襟,往脖頸處扇著風。他想起前幾天冷予瑾一直不讓自己換短裝,如今余毒已清,便再求了一次。

「師父,現在可以換短衣短褲了吧?」啼鶯作出可憐祈求的模樣說。

冷予瑾這回終於點了頭。啼鶯便跑去衣櫥里將短裝找出來,迫不及待地換上了。冷予瑾剛才視線跟著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將他光著的背影看進了眼里。他連忙轉過頭,盯著牆壁看,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有些快,便給自己搭上了脈。

啼鶯換了衣服過來,瞧見冷予瑾正給他自己診脈,睜著眼訝異道:「師父,你哪里不舒服?」

「心跳有些異樣。」冷予瑾奇怪道,「除了心率較快以外,脈象沒有別的異常。」

見冷予瑾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又幫不上忙,啼鶯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不用擔心,想來不是什么大問題。」冷予瑾安撫道。他想起之前在青茶鎮也有過一次心跳異常的情況,不禁在心里猜想莫非是自己的心脈有什么異狀。

啼鶯仍是擔心。對他來說,冷予瑾要是不舒服了,就是天大的事。於是他追問道:「剛才發作時,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冷予瑾搖頭,答道:「剛才你去換衣,我轉頭看牆,接著便發覺心跳略快,不曾有什么事。」

說完,他又覺得奇怪。最初是啼鶯不願在自己面前脫衣入葯浴,所以他才面壁而坐。在葯廬里住了一段時間後,啼鶯放下了心理負擔,時常與他一起共泡溫泉,兩人坦誠相對很是自然。可現在卻換作他不敢去看啼鶯換衣的背影,這究竟是為何?

啼鶯聽罷,腦子立刻轉了過來,終於明白了冷予瑾所說的心跳略快是怎么回事了。他猶豫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冷予瑾沉思的模樣,心中一橫,決定由自己主動出擊,讓冷予瑾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