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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晚飯時,啼鶯也多吃了一些。

晚上休息時,啼鶯想著這兩筐杏子該怎么處理。現在天氣熱,這新鮮杏子又在路上走了半月,怕是不能久放。而且杏子有小毒,一次不可多吃,這兩筐的量,他和冷予瑾兩人可沒法趕在放壞之前吃完。如此一想,也只有做成杏肉脯干或者分一些送人,才不至於浪。

說到分出來送人,啼鶯便想起了幽谷昭。前段時間他被幽谷昭的幽怨眼神給擾怕了,便問了冷予瑾到底怎么回事,才知道冷予瑾使壞讓幽谷昭禁欲幾個月。其實偷加的葯只是短期有效,但冷予瑾卻跟黑鴉說了為了治療要他禁欲,搞得幽谷昭怒不敢言,才一直用眼神埋怨啼鶯。

身為徒弟,啼鶯當然不會拆穿冷予瑾的所作所為。但總是被幽谷昭這么幽怨地看著,他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啼鶯才想著送些杏子,再說些好話讓他順心,別再繼續搞眼神殺了。要是讓其他人誤會他和幽谷昭有些什么,就更麻煩了。

於是第二日早上,啼鶯便用竹籃裝滿了杏子,趁冷予瑾晨練的工夫,提著籃子去了休閣。他原本是想托休閣的仆人轉交的,再帶些好話,沒想到幽谷昭竟然也起得這么早。他才到院子門口,就被幽谷昭瞧見了,讓仆人請了他進去。

「冷小子竟然放你一個人來找我?稀奇得很。」幽谷昭仍是眼中帶怨,嘴上說著針對的話語,不過在瞧見啼鶯遞過來的竹籃之後,便改了態度,奇怪道,「你從哪里弄來的杏子?」

啼鶯答道:「師父托孟聲從綏州買來的,讓我給你也送一些。」他故意說成是冷予瑾讓他來送的,希望這樣能讓幽谷昭順心些。

幽谷昭聽罷,果然高興了起來,哼了一聲說:「還算他有點良心。」接著又數落道,「阿生可是我門的左使,他竟然使喚人去買杏子……阿生怎么不拒了他!」

啼鶯連忙拿出一個杏子,用桌上涼了了茶沖了沖,塞到幽谷昭手里,跟著說:「孟聲要是拒絕了,門主你也吃不到杏子了。綏州的杏子酸甜可口,好吃得很。」

幽谷昭咬了一口,便只顧著吃了。自從二十年前遇到黑鴉,和他一起返回幽谷中之後,他就沒有離開過這里。因為闌州不出產杏子,如果不是特意讓人去買就很難吃到,算起來他也好幾年沒吃過了。

吃了幾口,幽谷昭心里就跟著泛酸,又哼了一聲,說道:「冷小子倒知道搞些小玩意兒來討你歡心。」怕是哪天太陽從西邊出來,黑鴉才會這么心討好自己吧。

啼鶯也小聲地爭辯:「怎么就說是討我歡心了。」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他沒想到幽谷昭竟然看出來了,就有些不好意思。

「瞧他平日里淡漠的樣子,總不可能是他嘴饞吧。」幽谷昭一邊吃一邊教訓他,「你說你,跟他什么事都做過了,怎么還這也害羞,那也害臊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啼鶯想著自己是來和他和解的,不是來吵架的,何況自己也不會吵架,便深呼吸了幾下,回道:「人性格各有不同,門主你為人直白,我的確學不來。」

聽著好像是在誇自己,幽谷昭覺得他還算上道,心情不錯地說:「行了,你不就是替他來賠禮的么,這禮我了,不跟你們小輩計較了。」

啼鶯達到目的了,便起身告辭,離開了休閣。回去後,冷予瑾還沒有晨練完,想來應該沒有發現他剛才出去了的事。啼鶯便將另一框杏子拿出來一個個洗干凈了,在院子角落的地上鋪開了布晾著,等陽光和風將這些杏子弄干,然後再做成果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