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2 / 2)

兩人對他如此好說話有些驚異,對視一眼之後,就一前一後地帶著他下樓。冷予瑾沉默地走著,注意到下樓時掌櫃看過來的眼神有些飄忽,心里便有了計較。出了門,這兩人將他請上馬車,一人駕車,一人在車廂里守著,過了一會兒就到了城南賀家的院落。

冷予瑾跟著他們走進院子里,瞧見四周有許多武者值班守衛,知道這些人不達目的不罷休了。原來他也遇見過幾次這種情況,但那時只有他自己一人,長劍一出,輕功一用,誰也奈他不何。如今啼鶯在這些人手上,他真是被拿捏了軟肋。

兩人將他帶至正廳中,便退至一旁候著了。此時范蒙和啼鶯已經不在廳堂之中,只有賀子越坐在主位上等著冷予瑾。他見冷予瑾站在正中間看著自己,面帶怒容,目光極冷,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賀子越站起身來,對冷予瑾作揖道:「冷大夫,失禮了。我們先請了你徒弟來,是想請你救治我哥哥,賀家家主,並沒有別的意思。」

冷予瑾站在原地未動,只問:「他人在哪?」

賀子越答道:「他正在偏院的廂房里休息,我讓仆人上好茶和糕點,留神伺候著,無需擔心。只要神醫答應醫治我大哥,立刻讓你們見面。」他是聽聞冷予瑾重諾,凡是答應了救治的,就沒有中途反悔的先例。

如今為了啼鶯的安危,冷予瑾知道自己必須答應下來。但若是真讓他們用啼鶯要挾了自己,讓其他人知道,再有江湖人想要讓自己救人,很可能會如法炮制。啼鶯的體質不能練武,對上這些武者,他沒有自保的能力,日後只會更加危險。

他略想了一下,便說:「先帶我去見見病人。」

賀子越見他態度松動,以為這一招見了效,心中一喜,連忙帶著人去了賀子超養病的小院。仆人見代家主帶人過來,連忙打開寢室的門,在一旁候著。賀子越帶著冷予瑾走進寢室,來到了床前。賀子超正躺在床上,若不是瘦弱到臉頰凹陷下去,看起來仿佛睡著了一樣。

這間房屋整齊干凈,通風良好,空氣中有淡淡的熏香。床上的病人因為長期喂食困難而消瘦不已,但衣著較新,面容潔凈,指尖無垢。看起來這人昏迷的幾年中,受到了良好的照顧。

冷予瑾也是聽說過賀家奪位中庶弟用巫毒之術謀害嫡兄的江湖傳聞的,但如今見到這間寢室和床上之人的狀況,便知道那只是謠言。他不難看出賀子越救兄心切,但這人既然將啼鶯給牽連進來,他便不能讓此事如這人所願,否則更要害了啼鶯。

他心里有了主意,便說:「我要為令兄診脈,你退開些。」

賀子越也是聽說過冷予瑾醫治是不喜他人在場,於是帶著仆人往後退開幾步,遠遠觀望。冷予瑾知道他們既然是要挾自己,絕不會退出門去,便沒有多做要求,自己上前兩步,將賀子超的手從被窩里拉出來,搭上了他的手腕。

他仔細診了脈,又翻開賀子超的眼皮觀察了他的眼睛,然後旋開被窩,解開部分上衣,在他胸前的經脈處按了按,心里便有了數。沒想到江湖傳聞扭曲了事實,可也說中了昏迷的原因。賀子超並非生病或是中毒,他這是中了蠱,也算是巫毒之術。

冷予瑾之前雲游沅國九州,確實也接觸過巫毒蠱蟲這類罕見的奇術,不如說是他感興趣,所以刻意尋訪研究過。賀子超所中之蠱算不上要命之物,冷予瑾輕易便能解開,但這蠱的意義卻不尋常,此蠱是情蠱。

情蠱是異族女子與心上人歡愛時所種,她一生只會愛一人,一生也只有這一蠱。母蟲從小養在女子體內,子蟲養大後便可種在男子體內。若兩人恩愛,母蟲與子蟲相互感應,對兩人都有養生的好處。但若男子負心離去,子蟲長期感應不到母蟲,便會發作使男子昏迷不醒。

本來冷予瑾就沒有打算真的治好這人,如今知道這人辜負了一位付了真情的女子,更是不想解蠱了。不過,不解此蠱但將人喚醒的方法倒是有的,只是人醒來之後神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