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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與我一起祭奠,這些香火里也有他的心意。」冷予瑾說到這里,頓了頓,又接著說,「兒子有一事要告訴你們,林七也是我的意中人。我與他已經在天地的見證之下,同飲合巹酒結為夫夫了。他很好,你們若是見了,一定也會喜歡他的。」

說完這些,冷予瑾將視線從燃著的火盆中移開,看向啼鶯,對他說:「徒兒,來,叫一聲爹娘吧。」

啼鶯覺得鼻翼有些酸澀,他點了一下頭,一邊繼續往火盆里放入撕下的紙錢,一邊低聲念到:「爹、娘,我會好好照顧他的。」說罷,他又覺得不對,補充了一句,「不過平時還是他照顧我更多……」

冷予瑾拍了拍他的腦袋,對他笑了笑,然後兩人繼續往火盆里放紙錢和香燭。

突然有人在院落外敲了敲大門,他們兩人停下動作,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疑惑。之前准備祭奠時,他們就將仆人請到院外,讓他們先去休息,不會是仆人。而且現在已經很晚了,若不是急事,黑鴉和幽谷昭應該都不會派人過來找他們。

冷予瑾讓啼鶯在原地待著,自己起身去院門處將門打開。啼鶯雖然沒有走動,視線卻一直跟著冷予瑾,此時看見門外的人竟然是黑鴉,實在是意外。他們與幽谷昭來往得比較多,幽谷昭也來過幾次巽閣,而黑鴉親自上門來找,這還是頭一次。

「這么晚了,副門主有什么事嗎?」冷予瑾沒有讓開路,而是先問對方來意。

黑鴉舉起手中的一壇酒,答道:「這是嘗百哥和珂姐愛喝的桂花釀。我想今日你應該會祭奠他們,便帶過來了。」

冷予瑾眨了一下眼。沒想到黑鴉竟然叫出了他父母的名字,實在是意外。他仔細盯著黑鴉被半面遮住的臉,問道:「你認識我父母?」

「他們救過我的命。」黑鴉回道,朝院子里抬了一下頭,「進去說吧。」

冷予瑾給他讓開了路,同時在腦中回想父母救過的人中有誰與黑鴉能對得上號。他的記性極好,卻是在兩年自閉之後才有的,之前幼時的記憶只有些碎片留了下來。印象中,他父母救過幾位江湖人士,最後一位還給冷家帶來了滅門之禍,但那位在當年也慘死野外了。

江湖傳聞中對黑鴉的記載只有他隨幽谷昭入谷之後的事,而之前卻是一片空白。他出現在江湖中的前一年,冷家滅門仇人身死,冷母自殺,再前一年,就是冷家滅門慘案,時間上很是巧合。

冷予瑾關上院門,轉身跟著黑鴉往火盆那邊走。他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黑鴉的身形,突然想起了一人,連忙上前幾步,拉住了黑鴉的手臂,語氣略顯激動地問:「你是阿柏叔?」

啼鶯聽到冷予瑾說出這個名字,趕緊站了起來,也看向了黑鴉,心中震撼。

去年今日冷予瑾訴說幼時冷家遭遇的禍事,提到有一個異域來的人,自稱阿柏。在事發當晚阿柏拼命護了冷予瑾與他母親逃離,後來將他們交付給白衣劍仙後就離去了,很可能還為冷家誅殺了那幾個仇人。若黑鴉真是阿柏,他就是冷予瑾的恩人了。

黑鴉停在了原地,片刻後轉身看向了冷予瑾,沒有被半面遮住的嘴角勾了勾,嘆息道:「二十多年了,當時你還那么小,沒想到現在還能認出我來。」而他當年容貌盡毀,時隔兩年與幽谷昭再遇,對方卻認不出自己了。

「真是阿柏叔!」冷予瑾此時也抑制不住內心重逢的喜悅了,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變成了總纏著異域來的武者玩耍的孩童,拉著黑鴉看來看去。可是當他的視線觸及到黑鴉半面未遮的下巴上的疤痕,眼神又黯了下去。

「你的臉……是怎么回事?」冷予瑾心中有了個猜測,他追問道,「當年你離開後不久,金虎幫那幾個畜生一夜之間死於非命。聽說是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