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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著一把小胡子,五官和面部輪廓仍然硬朗,眉間有幾道皺紋,看起來頗有威嚴。他的模樣與啼鶯原來以為是父親的林老漢差別極大,是幼時的他想也不敢想的存在。

左慕白見啼鶯看著左驚鴻卻不出聲,很是擔憂地問:「林大夫?可是有什么異樣?」

啼鶯連忙將思緒拉回來,回道:「左家主應該昏迷了一月有余,可看起來卻沒有消瘦,只面色較常人蒼白些,有些奇怪。」

按冷予瑾的推測,左驚鴻應該是中的鳳岐白當年所中的巫毒。聽黑鴉在鳳岐白祭日那天所述,他應當是巫毒發作之後「死」了一次,之後才被冷予瑾父親所救。可是左驚鴻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卻很安穩,和鳳岐白當年之狀卻不同。

左慕白嘆了口氣,說:「是。父親不知得了什么怪病,雖然醒不來,但喂水喂粥都能吃下,服侍著也能排尿排便,這一個月下來竟然還胖了些。之前請來的大夫們查不出病因,探脈象都說只是睡著了。可是睡著了怎么就一直不醒呢?」

啼鶯聽了,彎腰伸手,將左驚鴻的手從被子里拉出來,搭上他的脈仔細探查。的確如左慕白所說,脈象沒有問題,只是略顯緩慢,的確只是睡著了而已。不過啼鶯沒有撤手,仍然搭著脈,只是側頭看向了冷予瑾。

他聽冷予瑾說過,三火是異域棲鳳國的親王,他手里的巫毒應該極為厲害,可不是之前賀子超所中的蠱毒能比的。這樣厲害的巫毒,隱藏自己的蹤跡,使脈象偽裝得正常,也不是難事。想要探查真實的脈象,就需要醫者以內力為針,在經脈上刺探。可啼鶯不會武,也沒有冷予瑾那般厲害密的手上工夫,他只好發出求助的信號。

冷予瑾到啼鶯求助的眼神,心里了然。他對左慕白說:「我將協助徒兒診察,請左公子暫時回避一下。」

左慕白也是聽聞過冷予瑾醫治時不喜他人在場的事,於是他點了頭,又施了一禮,帶著身旁的弟子和仆人們退出了寢室,在外面將房門帶上,靜靜地等候。

閑雜人等全部退出去後,冷予瑾挽起袖子,掀起左驚鴻身上的被子,將他上半身的衣服解開。然後冷予瑾將內力聚在指尖,以指為針,從頭至腰,在十幾處穴位上刺入內力。同時,啼鶯凝神探著左驚鴻手腕上的脈象,注意每一次異樣的脈動。

走完一遍,冷予瑾了內力,啼鶯也撤了手。然後啼鶯幫左驚鴻將衣服穿好,被子蓋上,才起身與冷予瑾將剛才探知的脈象情況說了一遍,這的確是巫毒之症。

「巫毒還未入臟腑,所以他的呼吸、進食和排泄都沒有問題。但是……」啼鶯說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巫毒已經入了腦。我有些怕,若是解毒時一個不慎,他醒來後可能會變得痴傻……」

冷予瑾握住啼鶯的手,安撫道:「別怕。有我在一旁協助,不會出事的。」

啼鶯點點頭,從懷里拿出黑鴉給的錦囊,將里面的方子拿出來看,嘴里喃喃道:「師父父親當年用過的這些方子很有參考價值。但我不明白,為什么阿柏叔要放一份幽谷門主的發癢葯方子在上面。」

一時間也想不出答案來,兩人暫且放下錦囊的事,又對左驚鴻檢查了一番。啼鶯心里有了些想法,與冷予瑾說了說。大體思路是先用葯阻礙巫毒繼續侵襲臟腑,再用葯配合針灸將腦中的巫毒慢慢清除。由於涉及到腦部,所以用葯選擇就得更加謹慎,需要下去仔細琢磨。

兩人商定之後,啼鶯為左驚鴻整理好衣著,又細細看了一會兒父親的臉,才與冷予瑾一同走出寢室。左慕白在外等了許久,見兩人出來,便迎上來詢問。

「林大夫,可有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