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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叫一聲醒來。冷予瑾入睡時總抱著他,他一驚醒,冷予瑾也跟著醒了。知道他做了噩夢,冷予瑾輕拍他的後背,哄了他好一會兒,才讓他繼續睡了。

今日冷予瑾早早地就醒來了,但啼鶯因為昨夜的噩夢而疲憊不已,現在還在沉睡。冷予瑾看了懷里的人好一會兒,發現他的眼底有一抹淡青色,心里便冒出一點刺疼。他閉上眼,回想與左驚鴻病情相關的所有信息。

之前他是想讓啼鶯自己解決,所以一直只是輔助,讓啼鶯主導診治。但是現在,他可不舍得讓啼鶯繼續受苦了,便想著自己接過主治的擔子。至於什么遠離江湖的原則,現在可以見鬼去了。

冷予瑾將所有的信息梳理了一遍之後,注意力就集中在了黑鴉給的錦囊上。

黑鴉就是鳳岐白,和鳳岐焱同為棲鳳國的王族,曾經也中過巫毒。他猜測黑鴉知道內情,左驚鴻的巫毒應該是鳳岐焱所下。既然黑鴉給了啼鶯這些方子,就肯定都有用,那張幽谷昭研制的發癢葯絕對不是隨手放進去的。

與尋常□□不一樣,巫毒不是直接侵入臟腑或頭部的,施用這些毒都需要毒引。之前治過的賀子越,他中的是巫毒中的蠱毒,毒引是蠱蟲,用一些特定的幼蟲煉制。其他的巫毒用的毒引也千奇百怪,但毒引有個共性,它們會寄宿在人體的皮肉之中,慢慢釋放毒素。

毒引是寄宿在人體的皮肉之中釋放毒素侵襲臟腑和腦部,那么找到毒引的位置就好辦了。巫毒之術中,冷予瑾對蠱毒有些研究,也遇見過不少實例,因此他知道如何探查蠱蟲的位置,所以醫治起來也算得心應手。

但蠱毒以外的巫毒之術,他雖然從書上了解過,不過實例也就見過兩次,一次是幼時的黑鴉,一次是現在的左驚鴻。這種巫毒之術,用的是何種毒引,該如何探查位置,又該如何逼出,皆是一片空白。既然沒有實戰經驗,就只能靠蠱毒的經驗來推演了。

他在腦中仔細琢磨了一下那張發癢葯的配方和巫毒之術的特性,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或許這發癢葯能夠刺激到潛藏在皮肉之中的毒引?只要這毒引反應稍微重一點,露出一點可乘之機,冷予瑾便有把握查探到它的位置,之後就好辦多了。

只是,左驚鴻可是啼鶯的親生父親,而此法之前從未試過,首次試用總是冒險。雖然冷予瑾有自信能保住左驚鴻的命,但他不知啼鶯能否接受這般冒險的治法。

冷予瑾想到這里便停了下來,只摟著啼鶯看著他的睡顏,等著他睡足醒來。原來他無聊時喜歡冥想來打發時間,後來發現看著啼鶯也有一樣的效果,時間總是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日頭從屋檐下升到了屋檐上,啼鶯終於休息夠了,眉頭動了動,睜開了眼。

「師父?」他剛睜眼,眼里蒙著水霧,朦朧地看見冷予瑾似乎在盯著自己,於是問了一句,又揉了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

冷予瑾等他眼中完全清醒過來才說:「徒兒,我想到了一個法子可以一試。」

啼鶯眼神一亮,抓著冷予瑾的衣服追問:「什么法子?」

「不過我話要說在前頭,蠱毒以外的巫毒之術我也是第一次治,這個法子之前從未試過,或許有些冒險。」冷予瑾先將涼水澆下,然後換上了溫帕子,「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我不會讓你父親出事。」

啼鶯聽罷,想了想,說:「行醫救人,本來就不是一定能成的事。只要有機會,該試便試。若總是畏懼不前,更救不了人了。」

話是這么說,可他對冷予瑾還是很有信心,覺得這世上真不會有他治不了的人。尋常醫者當然是生死有命盡力而為,他這番話是對自己說的。但是在他心里,冷予瑾可不是凡夫俗子,手中自有神光加持,便沒有不能成的。

「師父直說便是。」啼鶯最後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