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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全說了。

「林家老漢當年染上賭,被人做了局,欠下債還不清,才賣了我換錢。他們也知道此事不光,所以做足了偽裝,全村的人都信了我是被狼叼走了。」啼鶯接著說,「然後他們告訴我,你和父親曾去尋過我,我這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左家的孩子。」

左夫人聽得皺眉,說道:「染上賭了?難怪他們只給得出你的襁褓。當年你隨身帶著的平安金鎖恐怕早被他們賣了抵債了,還百般抵賴說撿到你時就沒有。」

啼鶯聽她提起金鎖便是一陣心虛。金鎖上面刻著左思白三字,他拿到後一直隨身帶著。這是認親最好的物證,可他卻不敢拿出來,因為他沒法解釋。若說從小就戴著,那林家為何不先賣金鎖還債?若說前不久才得到,又該怎么不提幽谷的那兩位來解釋來龍去脈?他只能按下不提。

左慕白先前一直沒有說話,等他們母子兩人都安靜下來了,才開口道:「哥哥,你回來了,我和娘都很高興。但我必須要說,此時不是認親的好時機。」

提到這個話題,左夫人臉上也是愁雲籠罩,她接過話頭繼續說:「慕白說得對。你爹倒下之後,那幫宗族的老家伙為私利一直想要瓜分左家的勢力,慕白就一直被他們盯著。咱們母子私下相認就好,此時不宜讓外人知道你就是思白,否則你就會成為下一個靶子。」

啼鶯之前不知道左家還有這等內亂,只當是左家事務繁多,左慕白又是臨時接手,才忙成這樣。現在聽了,他也跟著擔憂不已,問道:「弟弟一個人扛著,會不會太吃力了?」

左慕白笑了一聲,說:「哥哥,你就別擔心我了,我就是干這個的。我從小跟著爹習武,之前幾年也參與了不少家族事物,身邊還有一些忠心得力的人輔佐,那些老家伙輕易也奈我不何。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跟著神醫專心救治咱爹,等他醒了什么都好說。」

他們說得在理,啼鶯便應下了。

母子三人說完這些正事,又閑話了一下家常,直到去抓葯煎制的弟子過來敲門,他們才恍然察覺到時間的快速流逝。等啼鶯抓起面具帶上,左慕白才起身去開了門。端著葯的弟子走進來,後頭冷予瑾也跟著走了進來。

「師父。」啼鶯連忙起身迎過去,不好意思地問,「等久了吧?」

「沒事。」冷予瑾輕輕搖了搖頭,說,「我進來看著左家主喝葯,好了就出去。待會兒你們繼續聊,不著急。」

啼鶯笑了笑,說:「該說的都說完了。一時聊得興起,就忘了時間。」

冷予瑾聽了,便知道啼鶯這次認親很順利。而左夫人和左慕白見狀,便知道冷予瑾也是知情的。因為還有一位左家弟子在場,大家心照不宣都沒有再開口。

左夫人從弟子手里的托盤上拿起葯碗和瓷勺,專心給左驚鴻喂葯。冷予瑾就站在一旁,背著手看著。左慕白乘機拉了拉啼鶯的袖子,示意他去外頭說話。於是啼鶯跟著左慕白走到房間外面,兩人去了一個無人的小角落。

「哥哥。」左慕白小聲地喊了他一聲,眼里又有些光在閃動,他說,「那天見到你時,我因為中毒而神智不清,什么也做不了。我醒了之後,就派了人去逸龍山庄找你,可那時你已經失蹤了。後來我才知道,該死的龍亦昊,竟然讓你……」

啼鶯搖搖頭,攔下他的話,說:「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已經放下了。而且,你是我弟弟呀,能讓你好好活著,我比誰都高興。」

左慕白卻替他覺得委屈。他眼里含著淚,伸手握住啼鶯的手,低聲說:「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不恨嗎?」不恨我嗎?

「不恨。」啼鶯肯定地回答,「我現在過得挺好的,真的。」或許曾經怨過,但現在過得這么順心,他沒有空去想過去的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