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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鶯答道:「我已有意中人。而且我與他已經拜了天地、飲了合巹酒。」

左夫人聽了,笑道:「這是好事呀。不知是哪家女子?你怎么不帶著她一起回家,也好讓我和你爹見見。」

左慕白在一旁聽得糊塗。他沒有想到啼鶯所說的就是冷予瑾,又不敢在此時插話,只壓著疑惑默默聽著。

「你見過的。」啼鶯吸了一口氣,才開口說,「我的意中人,就是冷予瑾。」他難得將冷予瑾的名字說出口,這三個字的發音略有些奇怪。

左夫人原本坐在椅子上,此時也騰地站了起來,一臉震驚地說:「那可是你師父啊!」

左慕白倒是早有心理准備,此時竟然還有空在心里想,母親為何只在意師徒關系,卻沒有提冷予瑾與啼鶯同為男性。

而左夫人的話音剛落,另一道聲音在門口響起:「荒唐!」

啼鶯心頭一跳,轉頭看去,竟是左驚鴻站在門口。他的雙眉緊皺,目光威嚴,此時直直地看著啼鶯。啼鶯迎著父親的視線,忽然覺得身上壓著什么沉重的東西,不由得偏過頭去。仿佛回到了幾年前,他剛剛從小倌館里出來,任何人的視線都讓他覺得沉重。

左慕白見狀,連忙迎上去,幫啼鶯擋住了視線。他陪著笑問左驚鴻:「爹,你怎么來了?」

左驚鴻也沒想到今日會聽見這樣重磅的消息。今日聽說倆兄弟在這里試衣,他在府上散步鍛煉時就順路過來看看。剛才在門外,他隱約聽見啼鶯說他有意中人,便停了一會兒,想等他與左夫人說完了知心話再進去,誰知道後續會是這樣。

他看著左慕白,說:「你也別替他擋著了,今日我們就將話都說開。」說罷,他關上門,走到左夫人身邊的椅子旁坐下,開口道:「都坐下。」

左夫人愣愣地坐了下去,無措地看著不吱聲的啼鶯。左慕白走過去,推了推啼鶯的肩,與他在父母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啼鶯坐下了,卻不敢抬頭,只盯著自己的膝蓋看。

左驚鴻看著啼鶯,想到他回家之前在外吃的苦,心里還是軟了些,再開口語氣也變得親和了許多:「你從小就與我們離散,我們也沒法教導你。你還這么年輕,難犯些錯……」

啼鶯聽到這里,忍不住抬頭看向左驚鴻,反駁道:「爹,我沒錯。」

左驚鴻皺眉,嚴厲地說:「你與他既是同性,又是師徒,卻有不倫之情,這就是大錯!」說罷,他又為啼鶯開脫,「你到底年輕,又沒有人教導,可能是不懂這些。可是神醫不該不懂,他怎么能帶你走上歧路呢?」

啼鶯心里忽然很失望,他看著左驚鴻,想起了許多事情。他與冷予瑾的相遇和相愛,他從幽谷昭和黑鴉那里聽來的與左驚鴻有關的當年之事,還有出席了他與冷予瑾婚禮的白衣劍仙。為什么白衣劍仙能將冷家的玉佩交給他,而左驚鴻卻在責怪冷予瑾帶他走了歧路?

左驚鴻看啼鶯只望著自己不說話,臉上表情略有些哀傷,以為他是聽進了自己的話。於是他接著說:「思白,你現在也回家了,爹娘會替你做主。神醫的確於我有救命之恩,但我們也不會因此就讓他對你胡來。」

左慕白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剛想出口攔一攔,就聽得身旁的啼鶯先開口了:「爹,你錯怪師父了。」啼鶯說著,笑了笑,「師父痴心醫術,原本是不懂得情愛之事的。是我先動的心,是我胡來,是我……不知禮義廉恥。」

「你!」左驚鴻怒道,「你不要執迷不悟!」

啼鶯覺得自己應該惶恐不安的,可是他現在心里冷靜得很。他看著左驚鴻生氣的樣子,竟然一點也不害怕了。之前他總在擔心